温执掂了掂玻璃花瓶,像在试试手感。

    路知舟看了眼隔壁病床上疼得面色惨白的谢予,又看向温执手里来回把玩的玻璃瓶。

    他咽了口唾沫。

    这时候,再自恋的认为温执是帮他教训谢予,那他就真是个小傻缺了。

    更不要说谢予和温执交好的时间其实比他要早两三年。

    “执执哥……有话好好说,你正常点!”

    路知舟伤在头,一激动就脑袋充血有点晕,却也顾不得了,转身下床就要跑。

    温执脸色平静,伸手,一把扯住路知舟后衣领:“怕什么的,去哪?”

    路知舟被衣领勒住了喉咙,欲哭无泪:“松手,人家是伤患……”

    “伤患?”

    温执轻轻扫了眼两人狼狈的样,笑声嘲弄:“为了个女的,打成这样,你们俩个贱不贱?”

    “……”

    路知舟垂着头不说话。

    心底不服气,腹诽。

    哪里能贱得过您啊。

    把小笙笙逼成那样了,还硬上呢,死缠烂打的,贱不贱啊。

    在海上被人揍得丢半条命,失了忆还看上人家,又巴巴地缠上去,跟个变态似的暗里打听偷窥。

    贱不贱啊。

    这些话路知舟是打死也不敢大声说出来的。

    温执眉梢轻挑,放下玻璃瓶:“不过呢,你们仨之间的狗屁事和我也没关系,最好打死一个大家都消停。”

    他徐徐然又走到谢予病床边,唇角浮着笑,伸出一根手指作势去戳他的腿。

    谢予被他按那一下,刚包扎好的腿已经折回去,再被戳,腿真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