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帽檐下,隐在阴影里的冷白侧脸。

    温亦寒足足愣了十秒。

    “哥……”

    温执?

    闻以笙猛然惊醒,一股寒意沿着脊椎涌至全身,她要吓得心脏停止了。

    温执摇下车窗,小臂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笑着看车内后视镜里闻以笙溢满惊恐的脸,“终于发现了哦。”

    寒夜料峭,一辆通体流畅黑亮的车速度平缓地行驶在公路。

    而车内有几秒近乎死寂的安静。

    压低的黑色帽檐遮住温执的眉眼,他看起来是非常平静的。

    一手控着方向盘,姿态舒适地靠在驾驶椅,另只手夹着烟随意搭在车窗外。

    温执瞧了眼后视镜里的闻以笙,弯起嘴角笑了下,声音温柔又残忍:“惊喜吗宝贝儿。”

    闻以笙无法思考,被这一意外吓得僵住,她完全承受不住,不敢去看前座隐在阴影里的黑色身影。

    车窗外的寒风吹进来,仿佛将她整个人由里到外的层层冻结住。

    闻以笙手指发颤,身体本能地逃离,颤颤巍巍地去开门,可两边车门都已被锁死。

    温执指尖掸掸烟灰,升起车窗,被她的反应逗笑:“放你出来玩个三天,真以为自己能跑得掉了么。”

    他温柔得令人悚然,又问:“有没有想我啊?”

    闻以笙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喉咙干涩发不出声。

    想的。

    无时无刻不在想。

    ——他于她就是刻进了骨髓里磨不去的毒瘤,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将这阴魂不散的恶魔连根消除!

    温亦寒呆坐在副驾,脊背僵直。

    他看着温执的侧影,仿佛小鬼见了阎罗,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