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猫猫不提,别人就没法提这件事情。

    对猫猫而言,叶北寒就是心中一道无法对人提起的暗伤,只能自己慢慢舔舐伤口和愈合。

    明九娘非常期待,这一路上她能够遇到倾心之人,从那一段旧伤中走出来。

    但是萧铁策对她这种想法不太赞同。

    ——在京城里那些知根知底的人家都挑不出来好的,想在旅途之中遇到,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明九娘也知道他说得对,却忍不住嘀咕道:“总要心怀希望嘛。”

    听母亲关心自己,猫猫笑道:“没事,我猜是幺幺又在羡慕我,再不就是嫂子惦记我了。”

    萧铁策在外面骑马,马车里只有母女两人,明九娘笑道:“你不用忙前忙后的,不是还有你爹在吗?”

    出了门,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改了称呼。

    猫猫偷偷道:“娘,我看着爹脸色不好,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在生气?”

    说起来也好笑,昨日一家三口在客栈吃饭,猫猫向来孝顺,所以吃饭过程中总是照顾和伺候父母。

    结果旁边有人羡慕地对萧铁策道:“这位兄弟真是让人羡慕。”

    萧铁策眉宇之中还有些高兴之色,虽然表现得并不明显。

    结果那人接下来道:“收了一对姐妹花,享尽齐人之福。”

    明九娘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这是表扬她年轻吗?

    萧铁策却很生气。

    猫猫问的正是这件事。

    明九娘道:“昨晚发了几句牢骚后就好了。”

    “那我怎么觉得,爹还是有点不高兴?”猫猫道。

    “你爹今日不高兴,我猜是因为咱们今日进入这梧州境内的缘故。”明九娘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

    梧州离京城不过数百里,原本应该是富庶之地,可是明九娘发现,这里和临近的城池相比就有些寒酸,路上见到的百姓也多不富裕。

    猫猫道:“我也觉得奇怪。这当地的官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