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极沉着,不动声色地带着她来到铁柱院子的茶房之中。

    侯小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环顾四周,很没有安全感。

    “阿金,你和银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阿锦一愣,随即道:“侯姐姐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情了?”

    她熟练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侯小月,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道:“侯姐姐怎么一个人来了?张班主怎么肯放你出来?不是急着回山西排练新本子吗?”

    张扒皮花了那么多钱采买戏服,是想一炮而红,进军京城的。

    侯小月道:“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阿锦大惊:“侯姐姐,你这样做逃奴,被抓到是要受重罚的!”

    “没事。我现在还能赚钱,班主不舍得把我怎么样。我想好了,回去的时候就说被拍花子的掳走,好容易才逃出去,他也不能说什么。”侯小月早就替自己想好了退路。

    “可是,”阿锦略松了口气,“侯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给你报信。”侯小月目光灼灼地盯着阿锦。

    在她的这般目光之下,阿锦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但是她面上还是没敢显露出来分毫——侯小月对她是不错,但是她也不能因此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不能把自己和幺幺的性命相托。

    侯小月也没有卖关子,道:“你们被卖给赵家之后我们就上路了,走了五六日,忽然有人来打听你们姐妹。他们手中还拿着画像,幸亏遇到的是我,我替你们圆了过去,说戏班子里买的双胞姐妹不是画像之中的人。”

    阿锦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谁在打听她们姐妹?是敌是友?

    侯小月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道:“他们是镇南王府的人!”

    阿锦大惊。

    她惊讶的不仅是镇南王府的人找来了,而且还惊讶于,侯小月竟然知道来人的身份。

    侯小月解释道:“我事后偷偷跟着他们,无意中见到他们的令牌上有镇南王府的字样。”

    “侯姐姐为什么要跟着他们?”阿锦言辞犀利。

    侯小月看着她,目光坦诚:“因为我不甘心,这可能是我最好的机会!”

    “侯姐姐说的,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