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序抱着臂坐在床尾那边,看着她闭上了眼睛,他在病房里待了十多分钟确定她睡着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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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砚京吐血昏迷了两天才醒来。

    醒来时身上插着的管子全被撤了,他精神越发低迷,像是做了个梦,梦里把现实虚拟的事情全都糅合了起来,乱七八糟搅在一起。

    他睁开眼望着陌生的雪白天花板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现实还是梦里。

    猛地一下,他想起了他的妻子,他想去看看她。

    被他父母伤那么重,自己也没能去找她,她会不会不要他了……

    祁砚京坐起身。

    看着他的阿姨见他醒来,高兴的叫了声:“老爷太太,二公子醒了。”

    祁玉生和谭瑞谷坐在隔壁那间房间,听到动静立即走了过来,又听阿姨喊道:“二公子,您别动啊。”

    他们匆忙过来时,没想到祁砚京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这几天祁砚京消瘦了一圈,他们看着也是心疼。

    “砚京,你别闹了好不好?”谭瑞谷看着他,心里着急。

    祁砚京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和他们沟通完全没用,他们只坚信自己的想法,那天他父亲说了,在他的世界没有平等,高位者就是道理。

    “还是不让我出去?”他就问了一句。

    祁玉生开腔道:“你因为她跟我们闹成这样,你觉得我们会让你出去吗?她这样会害死你的。”

    祁砚京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奔向窗户,他现在这么活着挺没意思的,真可悲。

    窗户打开的一瞬,所有人都明白他要干什么了,迅速的按住了他,他连挣扎都没力气。

    这次没有用镇定剂,而是用对待精神病人的那套,用磁控约束带将他牢牢的绑在了病床上。

    他彻底颓了。

    谭瑞谷坐在他床边,一边落泪一边道:“砚京,你怎么会这样……”

    看吧,他们给他找医生给他吃药,就是不松开扼住他喉咙的那只手,还哭着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祁砚京再也没了动作,眼前一片灰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