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不少女子走下来,看见穆筱筱现在的模样,纷纷开始斥责潘妗的蛮横无理。

    从她们的话语里,旁人也大概听清楚了来龙去脉。

    总而言之,就是潘妗一直在刻意针对穆筱筱,穆筱筱诚心道歉求和,却被潘妗拒绝。

    两人在拉扯中,潘妗用力将穆筱筱推下了湖。

    见事情闹大,潘妗现在还躲在画舫上不敢下来,也没人替她出声反驳这些人的话。

    房沁儿作为这场宴会的东家,宴会上出了意外,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先让人将穆家兄妹送回府,再亲自召来潘妗询问情况。

    潘妗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她觉得穆筱筱就是自己跳下去陷害她的,但苦于没有证据,那么多人又看到她使劲和穆筱筱拉扯。

    房沁儿听完,没说什么,只道:“既然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也不好插手。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此事。”

    她可没有什么闲情为外人擦屁股。

    更别说这外人曾经还将她的女儿推下水池。

    见潘妗还想解释些什么,又捋不清舌头,房沁儿直接吩咐仆从送客。

    送走潘妗后,房沁儿又让人备了些补品送去穆府,聊表歉意。

    毕竟事情出在她的宴会上,她这个做东的总不能不管不问。

    短暂的插曲过后,赏春宴会继续。

    宴会下半场进展顺利,这场小争执并未影响到众人游玩赏景的心情,倒是潘妗和穆筱筱成了许多人今日的谈资。

    ——

    “望舒,你说他是不是瞧上那穆家女了?”

    拓跋歆和萧望舒走在湖畔,有些倔强地仰起头,把眼眶里滚动的泪水憋回去。

    萧望舒没法直接回答她,只道:“纳妾不得拜堂,不得穿正室正红。侧室只能着粉色,坐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身份更低的只能从后门进。

    “纳妾所下的聘礼,叫买妾之资,与你天壤之别。

    “即使后面有别的女人进门,她们也得先给你敬茶,得到你的允许才算是进了二哥后院的门。”

    萧望舒讲述着妾与妻的差距之大,但拓跋歆苦笑一声,又开口问她:“望舒,嫡母当时进府……公公何尝没有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