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间铺子,近三千名铁匠一起,两月时间昼夜轮换,造出长矛五千支,盾甲三千副。

    “那就吩咐下去,阮富鑫那边可以开始了。”

    “是。”尉迟彦躬身退下。

    没过多久,曲襄端着一盘山楂糕走了进来,有模有样的给萧望舒屈膝行礼。

    “夫人。”

    曲襄把糕点端出来放在萧望舒手边,随后在旁边安静站好,等待萧望舒的吩咐。

    萧望舒打量了她一眼,问她:“今儿没去秦泰那里?”

    她派人下去查了一下,曲襄的背景确实干净。就如曲襄自己所说的那样,只字不假。父亲死在了战场上,母亲被婆婆逼着改嫁,改嫁当日自尽。

    而曲襄,拿上她父亲的抚恤钱跑了。

    她派人去查的时候,曲襄的那位祖母还抓着她派去的人,质问他们把她家的招弟拐到哪里去了,是当填房的还是当奴婢,每个月给多少月钱。

    甚至那老太婆还找她派去的人要十两银子,说这样她家才愿意把曲招弟卖给他们。

    她派去的人不堪其扰,直接以私吞抚恤金和逼死战士家眷的罪名,把那老太婆扔到府衙牢房去了。

    曲襄机敏聪明,入府没几日就跟着忆春书夏把规矩学了个七七八八,跟在她身边伺候也不出错。

    但她瞧这么好个苗子,只用来当丫鬟有些可惜。

    她极少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阮富鑫是第一个,而曲襄,是第二个。

    不可否认,那日破庙里第一次见,这小姑娘咬人时,眼里那股狼崽子一样的狠劲,属实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好奇这只狼崽子养大会是什么样,所以回府后,见曲襄对锦衣卫的训练很感兴趣,她也从不阻拦,一直由着她去看。

    今儿没去,实在稀奇。

    曲襄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低下头看着脚尖,“秦泰统领他们说,那里不是小姑娘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