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自从萧定北中毒当天回摄政王府看过之后,其余时候她也确实不便常回,只能偶尔送些月氏商户在外采买的珍稀药材回去。

    “听说三公子醒后暴躁易怒,这些日子常摔东西赶人,许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听着秦泰的禀报,萧望舒叹了句:“正常。”

    哪怕是寻常人,碰到这事一时半会儿都接受不了,更别说向来心高气傲的萧家公子。

    “三少夫人收到消息,急忙从西北出发,二十天内想必能抵达京师。”秦泰继续禀报。

    萧望舒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至于二公子,被王爷禁足三月,禁军统领一职由陆序阳将军暂代。还有参与此事的穆家冯家余孽,全部凌迟处死,诛其三族。”

    萧望舒点了点头,问他:“还有吗?”

    秦泰想了会儿,没什么要禀报的,又见萧望舒兴致不高,便行礼告退:“没事了,公主若无事吩咐,属下就先下去了。”

    萧望舒再次点头,朝他缓缓摆了摆手。

    秦泰躬身退下。

    ……

    天刚入秋,萧镇西的冠礼如期举行。

    因为出了萧定北这场意外,萧镇西及冠本该是场喜事,冠礼却只能尽量从简,不得扰到萧定北休养。

    就连前来观礼的萧氏族亲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个个神色复杂地来,又神色复杂地走。

    ……

    两个月后,幼帝禅位。

    期间,虽然萧鸿一再推辞,但幼帝还是在满朝文武的极力劝说下再次颁发禅位诏书。

    禅位诏书第三次下达摄政王府,萧鸿无可奈何,接旨受命,登基为皇。

    授命台上,萧氏皇帝登基。

    萧鸿登基之日,下面州郡先后掀起短暂的骚动,武力镇压后又归于平静。

    百姓依旧一日两餐,活得质朴,并不在意皇位上坐着谁,因为这事离他们实在太远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