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都老实了,绘秋才继续给忆春处理伤口,边上药边开口叹着:“你们啊,真是跟了小姐。小姐还是怜惜你们的,这才亲自处置,都没把你们交到管家手上。”

    忆春抱着枕头,也故作惆怅地感叹:“是啊,换个主子早就嗝屁了。”

    绘秋直接又被她逗乐了,上药的手也使劲了些,按得忆春连连痛呼:“绘秋姐姐轻着点!我开花儿了啊!”

    见她痛呼过后就老实多了,绘秋这才继续道:“你们啊,也别怪夫人那日说话严苛。

    “你们是不知道,那日陆将军禀报相爷时,相爷直接要将小姐公子带出去的所有奴仆全部杖杀。

    “还是夫人那时顾及小姐与你们的情义,才在相爷跟前劝了好几句,说小姐既然费心保下你们的性命,若是相爷直接杖杀你们,小姐岂不白白为你们涉险了?

    “就这样,相爷才勉强揭过,同意夫人的话,让小姐公子自己处置身边的奴仆。

    “否则依照相爷的脾气,你们早没了。”

    绘秋说了这许久,说到最后时,吓得忆春连连缩着脖子。

    书夏趴在一旁,开口道:“姐姐放心,我们都知晓小姐夫人的恩情,断不会生出什么怨怪之意。

    “此事确实是我们二人戒心不足,拖累了小姐,这顿罚是我们该着的,小姐再罚重点都该。”

    听到这话,绘秋总算是放心了,笑道:“能拎清就好,你们跟在小姐身边,夫人将小姐保护得极好,你们确实接触的阴谋诡计都不多。”

    不像她和藏冬,跟在夫人身边多年,走到各处都要谨言慎行,生怕走错一步命就没了。

    书夏似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又道:“姐姐跟在夫人身边,已能独当一面,我们也极为佩服。”

    绘秋听着这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给忆春上药。

    “你们两个还是老实休养,快些好起来吧。我瞧那些丫鬟伺候小姐时,也不知小姐喜欢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还常弄乱小姐的衣裳,惹得小姐烦心。”

    “知道了,绘秋姐姐。”忆春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趴在床上,安静了许多。

    ——

    另一边,萧望舒在她自己院子里待着实在无聊,又来了萧扶光的书房。

    见萧望舒这些日子常来书房,也不喜欢坐椅子,萧扶光便让人在他书房里安了一张软榻,供萧望舒休息看书。

    此刻,萧望舒就正懒散地斜倚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