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慎重点头,“只字不假。”

    见房沁儿思索,萧望舒又道:“母亲可以劝劝,让舅舅舅母不要太急,多派人去典州探一探。

    “我的商队只是路过,便能听到这么多不好听的风声,想必派人去仔细查探,能探出不少东西来。

    “绮罗表姐已经拖了这些年,也不差这会儿功夫。这可是表姐的终身大事,能谨慎一分是一分。”

    此话十分有理,叫房沁儿听得一阵沉思。

    萧扶光坐在旁边喝着花茶吃着点心,安安静静听她们聊,眨巴着眼看向她们,也不插嘴。

    ——

    春末夏初天气凉爽,正是好穿衣的时节。

    护国寺里,京师高门贵女如蝶,在偌大的寺院里穿梭,谈笑闲走间步步生莲。

    房绮罗近来情绪不高,刚下车时,与她相熟的不少世家小姐都来找她玩过,只是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直到萧望舒和拓跋歆找来,她才欲言又止,将她们二人拉进了厢房。

    “表姐怎了?”萧望舒看她关上房门。

    房绮罗把门关上,又拉着她们两人走到罗汉床边坐下,酝酿许久,这才低声说着:“表妹,我……”

    话到这里,欲言又止。

    萧望舒看了看她的神色,了然,开口问她:“是那刺史之子还是吉晖哥哥?”

    “你怎知?”房绮罗有些诧异,又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晖哥哥和你说了?”

    “唷?还晖哥哥呢,三王兄诚不欺我!”

    她三王兄虽说性格欠了点,但对她说话还是挺实诚的。

    二王兄和绮罗之间那点鸿雁传书的蜜事,他传信讲给她和望舒听的时候,讲得倒是挺实在。

    听到拓跋歆的揶揄,房绮罗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询问:

    “那现在怎么办啊……”

    父亲母亲对那即将参加殿试的刺史之子期望颇高,晖哥哥又远在北部。若她真要嫁,父亲母亲定要将她嫁给那刺史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