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之事我一窍不通,你与我谈总归无用,不过我去父亲那里探探他的意思还是可以的。”

    说着,萧望舒话锋一转,又问:“就是不知你们能开出什么价格,让我去父亲那里说一说。”

    只要谈价,那就是好商量。

    男人心中一动,笑容愈发和煦,“只要萧小姐愿意去说,也不求别的,能让萧宰相、或是主持春闱的礼部尚书,让他们见上穆三公子一面即可。

    “此后萧小姐名下所有铺子所需的衣料食材,由我冯氏商户全部包揽。此外还有十万两雪花银奉上,聊表谢意。”

    倔着要见她父亲和礼部尚书,听到这里,萧望舒脸上露出一抹笑。

    不难想象,这次科举,穆书皓应该是又碰了什么钉子。

    三年一科举,人生能有几个三年拿来一次次碰壁?也难怪穆书皓压抑不住,重金来找她交易。

    不过这商人么,坐地起价也是常事。

    “那点衣料食材,对偌大的冯氏产业而言能占几分?九牛一毛罢了,我自己也不是担不起,这点筹码你也要正经拿出来与我商谈?

    “十万雪花银,不出意外,冯氏商户是想用钱给穆三公子砸出一条仕途。

    “但你们似乎砸错了门。”

    说完,萧望舒轻笑一声,在男人直勾勾的注视下,只听她继续说着——

    “十万雪花银,或许你能砸开华都的门。但恕我直言,想砸开宰相府的门,它还不配。”

    男人也不气恼,又问她:“那萧小姐觉得什么样的价格才够显诚意?”

    “也不全是钱的事,这种事情,只谈银钱未免俗了点。”

    萧望舒这边话音刚落,男人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同为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是狮子大开口的前兆。只要不谈银钱,那就可能谈到无法估量的东西。

    男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搁下茶杯,道:“我想跟萧小姐谈直白生意,也请萧小姐不要卖关子了。”

    阮富鑫上前,笑眯眯地为男人续上一杯茶。

    细看之下,主仆两人脸上的笑竟有些许相似。

    “既然冯东家爽快,那我也不绕弯子。听说江南罗氏商户衰败之后,便是被冯氏一口夺走了大半生意。冯东家,趁人之危有些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