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没说话,只紧紧的抱着她。

    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也无法做出任何的承诺。

    南影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保住她的命吧,他不想她年纪轻轻的就去赴死。

    云汐见他不说话,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哥,我是不是个不祥之人?不然我身边至亲至爱的人为何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

    盛迟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瞎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跟寿命,我们无法掌控的,

    他们的生死,是命中注定的,跟你没任何关系,你若是再这样胡思乱想,我生气了啊。”

    云汐没接话,趴在他怀里哭了几分钟后,慢慢稳住了情绪。

    “哥,派人好好守着这地牢,我要做最后的确定,如果真的有人来暗杀曾兰,证明曾兰说的都是对的,

    到时候你也别让他们出手制止,那个女人,活着也是祸患,她告诉了我南影的病情,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仅剩的价值。”

    盛迟点点头。

    接下来两天,云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安心筹办着老太太的丧事。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她相信南影会在这个时候派人过来暗杀曾兰的。

    当然,她不希望在盛家的地牢看到灭鹰的杀手,更不希望曾兰死在他手里。

    因为一旦出现了这个情况,就证实了曾兰的话。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她的母亲还好好活着,她惦记的男人,过来接她去领证。

    然,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

    那是在第三天晚上,盛迟匆匆过来找她,说曾兰已经死在了地牢。

    她死得很蹊跷,身上没有任何的致命伤,也不是中毒。

    云汐听到这个消息后,紧绷了三天的神经彻底断了,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她连续熬了三天三夜,人本来就很疲惫,如今再这么一闹腾,身体吃不消,昏迷也正常。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