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兰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她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问:“谁救了她?战司寒么?”

    “不,不是战爷,来人我也不认识,一身的杀气,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他,他丝毫不怕把事情闹大,直接在医院的手术室内将几个医生的肾全都毁了,

    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哪怕是战爷,也不敢在公共场合行凶,他,他,他……敢。”

    话筒那边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可怕的刺激一样,语气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曾兰气得差点砸了手机。

    不是战司寒,也不是盛迟,那还能是谁?

    “那几个医生呢?你有没有处理干净?”

    “没,没有啊,那些人将他们给带走了,不过曾小姐也不用担心,

    我并没有以您的名义买通他们,他们即使招供也供不出您的。”

    曾兰松了口气。

    不过转瞬又着急起来。

    没有将云汐给弄死,她真的好不甘心。

    那女人还活着,而且找了这么大一个靠山,岂不是要崛起了?

    那贱人一日不死,她的心就无法安宁。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再补一刀。

    云汐的软肋是什么?是那个小野种。

    确切的说,那孽障是她的命,如果死了,她也活不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生出了一条毒计。

    弄不死云汐,弄死她女儿也好,照样能让她去大半条命。

    人一旦得了心病,对这人世没有了任何留恋,也就离死不远了。

    “行,我知道了,你把痕迹都抹干净了,别让他们查到了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