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找来绷带,叫李梦纾一起帮忙将封无羁的头给包好了。

    随后才看向屋外满身是伤的张玉书,让人将收据单扔在他面前。

    “麻溜儿的把医药费付了,大理寺那边煮了牢饭还等着你开席呢!”

    张玉书已经被打怕了,哆哆嗦嗦地捡起收据单看了看,两眼一黑。

    “一……一千两?”

    “封无羁的伤一共用了两瓶神仙水,每瓶售价五百两银子,有问题?”

    张玉书神色唯唯诺诺,“没……没问题……只是草民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

    就是有问题,他也没胆子说出来。

    “没有的话就先打白条,明儿个上朝,我找你爷爷要去!”

    云苓挥挥手,示意随从赶紧把这晦气玩意儿带走。

    “且慢!”

    却见封无羁上前一步,面色复杂地看着张玉书,忽地开口发问。

    “先前那个去封府通风报信,告知封言母子我报考清懿书院的人,应当就是你吧。”

    世人只知道,封夫人因为苛刻虐待庶子获罪,被丈夫给休了,还关进了大牢中。

    但外人却不知晓这其中的详细原因,与他偷偷报考清懿书院有关。

    今日在酒楼的时候,张玉书冲上来就骂人,指责原来是李梦纾从中通风报信搬救兵。

    按理说对方不该知道他曾被封夫人母子软禁的事,除非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张玉书听到这话,肿成猪头的脸一僵,有些辨不清神色。

    但看他的反应,众人便知告密者是他无疑了。

    云苓窝火地道:“半点好的不学,种种小人行径倒是做尽了!赶紧把人送到大理寺去,把他干过的混账事全都清算了!”

    随从听令,立刻就把人给拷走了。

    萧壁城沉着一张黑脸,想到张玉书几次三番的作为,心里也很是恼怒。

    他跟着随从走出药馆,把袖中的一瓶药给了对方,低声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