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云苓演的这么生动入戏,温怀瑜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十分配合地朝封锦程露出一个老实憨厚的笑容,露出一口被刻意染黄的牙齿,脸上的小麻子被挤成了芝麻饼。

    封锦程有些厌恶地收回目光,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继续问云苓。

    “倪夫人在客栈中的这段时间,可见过乘坐门外草棚下那辆马车的人?”

    “你说那辆一看就很贵的马车啊?见过的见过的!”

    封锦程眼神一紧,立刻问道:“是不是一个怀有身孕的红衣女子和一个白衣女子?”

    “是的是的,奴家今日和倪马下乡,路上遇见一个大胡子赶着那辆马车,车里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小姐。”

    “也不知为何,那夫人明明怀着身孕,却要和奴家换马车坐,还赏了奴家一只翡翠耳环呢!”

    云苓说的口沫横飞,还连忙拿出藏在胸口的翡翠耳环,眼里既是欢喜又是不解。

    “那么好的马车说坐着不舒服,非要坐奴家那破马车,有钱人可真是奇怪呀!”

    封锦程身旁的随从闻言,立刻低声道:“二公子,看来对方是怕我们追上,特地而为,掩人耳目。”

    一切证词似乎都没有异样,掌柜和其他零星几个房客口中也没问出什么来。

    他派去的人现在还有九个倒在山路上,正淋着大雨没醒呢,大胡子也不见了踪影。

    云苓和温怀瑜到底何时逃离的,封锦程无法确定,但如果逃得早,对方想要回城的话,时间是完全足够的。

    他不是没怀疑过这个同样怀着身孕的妇人,但又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

    封锦程抿唇一言不发,跨入房中,目光四下打量,似是寻找着什么。

    云苓微不可查地弯唇,换下来的衣物和首饰她都提前藏好了,根本不在房中,就算封锦程搜查也不怕。

    “官爷,您在查什么密案啊?莫非那两个女子是贼?那她赏我的耳坠子岂不是赃物?那这坠子还能归奴家么?”

    云苓追在封锦程屁股后面一连串的发问,语气焦急,看起来生怕到手的坠子飞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封锦程被她问的有些心烦,挥了挥手,打算派人再循着回程的路看看。

    温怀瑜大大松了口气,夜晚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封锦程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露出的一点雪白皓腕上,瞬间变得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