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一时心情复杂,看得出来贤王是当真疼爱糯儿这个闺女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连结巴都装不下去了。

    同样心急如焚的贤王妃到没注意这个细节,看到丈夫慌成这样,她强打起精神,连忙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走上前去安慰贤王。

    “长旭,别怕别怕!”

    贤王妃深吸一口气,迅速镇定下来,紧紧拉着贤王的手,声音温柔又安抚。

    “云苓的医术很厉害的,连壁城的眼睛都能治好,我们的糯儿也不会有事,千万不要慌,好不好?”

    贤王前脚刚进屋子,萧壁城后脚也跟着进来了,看见这幅场景,他神色莫名地和云苓对视了一眼。

    事到如今,二人是当真有些佩服贤王妃了。

    明明刚才还在崩溃边缘徘徊,这会儿却能振作起来去安慰贤王,不得不说贤王妃的内在要比她的外在坚韧许多。

    虽出身小门小户,但这些年来把贤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着实不容易。

    看着贤王妃忍着泪水,却还强作镇定地对着自己笑,贤王的心脏止不住的抽痛,却不能暴露半分伪装。

    “好……三、弟、妹、很、厉、害……”

    他吸了吸鼻子,对贤王妃露出一个天真和信赖的笑容。

    “我、相、信、她、阿、沁、也、不、要、怕。”

    话虽如此,他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儿,眸底却是酝酿起滔天风暴。

    云苓默默看着贤王表演,一言不发。

    贤王妃是个好女人,就是不知道贤王对她是怎样的,是否有几分真情在?

    倘若贤王娶她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更好的潜伏伪装,那她不免为贤王妃感到几分悲哀。

    消息很快在府内传开,宾客皆是神色哗然。

    乍然得知虎头鞋里藏了毒针,六皇子率先被吓了一跳,他涨红了一张脸,急的语无伦次。

    “三哥三嫂,不是我,我没有……”

    萧壁城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六弟放心,我们知道不是你,我已经让人去排查刚才接近过右耳房的人了。”

    耳房便是正房两侧的小屋,通常用于放置一些杂物,或是当做厨房和贴身婢女的卧房使用。

    右侧的耳房今日特地腾了出来,用于放置宾客们送来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