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容更是瞪大眼睛看着谢枕玉,满脸不可思议,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暴露了身份,还是说对方为了帮她开脱故意撒了个巧合的谎言?

    白泽问出了她心中所想,“你当真不是胡说八道骗我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看谢枕玉淡如清风的神色,再看锦容诧异的神色,白泽便知这大概是真的了。

    “你是皇室之人?”

    白泽眸光复杂地看向锦容,沉默了片刻,后者尴尬地摸摸鼻子,没有否认。

    “难怪你说自己有婚约在身,不肯与我成亲,想来对方身份也不简单。”

    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不想再次口出惊人。

    “不过锦容,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白氏乃苗疆第一大族,他就算是周帝的皇子,我也敢与之一争!”

    白泽眼神执着地留下这句话,暂且带着护卫离去。

    锦容大松一口气,随即愁眉苦脸地哭丧道:“完了完了,看来到底还是难逃一劫……”

    事至此,她是否告知白泽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对方明摆着不到黄河不死心。

    谢枕玉淡淡道:“你若不半夜出逃,兴许就没这档子事了。”

    锦容吐了吐舌头,一瘸一拐地跟上去,又被他背回了客栈。

    月光倾泻在长街上,她趴在谢枕玉的背部,终是忍不住问道:“大师,你是怎么猜出我身份来的?”

    她寻思自己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啊。

    “你卖给掌柜的玉佩我赎回来了,此乃御贡之物。”

    “就因为那块玉佩?光是这也不能轻易断定我身份啊,万一我是从别处得来的呢!”

    谢枕玉继续道:“那块玉佩是北秦之物,宫中对御礼的规格和拟定都有严格要求,此物专为兰陵公主而造,和赠给大周皇室的礼品不同。”

    顾君霓嫁到大周以后,内务府依旧会每年准备许多布匹、香料和玉石摆件等物,定期给她送去。

    娘家为出嫁女儿准备的东西,自然和送亲家的礼物不同。

    所以在赎回玉佩的时候,谢枕玉一眼就认出来了。

    再结合近来种种传闻与其他细节,少女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