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微微一怔,而后缓缓抬头看向了他,黑亮的眸子里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还有些许不解。

    “你怎么不早说?”郭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

    谢释渊一耸肩,“你也没问。”

    郭崇:“?”

    他怎么问?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若是他知道还有这等好处,他早八辈子都散功重修了,哪里会等到今日?

    谢释渊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直言道:“这一遭对你来说也算是心劫,你还需自己渡过才行。”

    郭崇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重新看向了谢释渊,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莫非,你也得到传承了?”

    “既然你也有传承,你祖上定然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你到底是哪一族的?”

    谢释渊的墨发被微风从肩头垂落,他双手背在身后,只远远地看着树林中那一道身着青衣,上下翻飞的身影。

    他到底什么都没说,郭崇见状也知道自己八成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轻哼一声,“你就藏着掖着吧,我就不信你还能藏一辈子。”

    说完这句,郭崇索性直接拎着谢释渊给的蒲团朝着屋子里走去。

    “啪”的一声,房间门被关上,小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远处打拳的秦姝也停了下来,她盘膝坐在草地上,掏出传讯玉简发现发给师尊和师兄师姐们的讯息都无人回应。

    她也逐渐开始相信,如今的御兽宗确实无法联系上外界了。

    秦姝默默叹了口气,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之前师尊给的一叠传音符。

    这些传音符还是当初她跟师尊讨来的,也不知道如今能不能派上用场。

    她认认真真地将传音符叠成纸鹤的模样,看着纸鹤扇着小翅膀逐渐飞远,她足尖一点赶紧追了上去。

    然而那只纸鹤在飞到护宗大阵边缘的时候,居然停了下来。

    只见它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最后突然触动了机密保护的设定,一整个自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