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努力地回想进入的方法。

    仿佛不知疲倦。

    在数次灵能的动乱之后,他终于是喘息着在树干的顶端,找到了一个可以踏足的裂隙。

    他举着火把。

    亦步亦趋地踏足而深入。

    而不仅仅是树干的外围,就连树干的内部,也早就已经被那漆黑的病变所爬满。

    火光照耀之下。

    它们密集的就像是凝固而腐烂的血肉,一直从你的脚下蔓延到最深处。

    一路前行。

    在那寂静无声当中,只有他的脚步声传来阵阵回响。

    而这个时候就算哪怕能听到一丝一毫微弱的回应,都是对他最大的救赎,但是没有,就像是你踏入的一座坟墓,回应你的只有这仿佛永恒的死寂。

    终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沿着那布满病变的藤蔓,一点点地爬上了那通往核心处的树洞。

    这个树洞是他所要求必须要时刻维持而必须要向他开放的,因为是一个嘴硬而毒舌的坏女人,所以哪次敢顶嘴之后,他就可以随时随时地跑进来,对她给予过分的惩罚——当然也包括一些他自己的恶趣味,就像强迫自己高傲的女仆长在他的面前不可以穿胖次一样。

    那会是抱着很坏的想法才这样做的。

    他猛地喘息着攀爬而上。

    他望向了那核心处。

    那一刻。

    即便是抱着最坏的结果来考虑,他都被眼前的那一幕所震动的目光撕裂。

    往昔那个庞大的空间,现在早已被动乱而扭曲的藤蔓所覆盖,整个空间内狭窄的攀爬着漆黑的病变,那本来位于最中央的那自然的潭水,此时此刻也早已干涸,而那些爆炸般生长出的藤蔓,就来源于那最中央的水潭的方位。

    他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