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王似乎也看出了北凉王的疑虑,这么金贵的二媳妇可不能放过啊,怎么的也得先娶回来再说。

    便笑道:“武兄不必多虑,区区楼兰,我们河西还是能对付的,再说咱们背后还有朝廷呢,武帝发威,天下谁敢不从。”

    虽然两人称兄道弟,但北凉王还是在心里暗骂滚犊子。

    河西不向朝廷纳税银,这些年欠了二十多万两,还想朝廷拨军饷来帮你打仗啊。

    我大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真要花这么多银子,派这么多兵力打楼兰,还不如先把河西郡给打了,直接把军阀藩王变成皇命郡守不香吗。

    “土藩国那边没动作吧?”

    “没动作,他敢有什么动作,落后的蛮夷部落而已,别放在心上。武兄长途跋涉,十分辛苦,咱们还是进去边吃边聊吧。”

    席间,马奎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武灵身上,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他恨不得今晚就将其灌醉,将武灵搞到手。

    但武灵严守羽林军规,不愿意喝酒,最多喝几口白开水,一直拉着脸,心思也不在晚宴上。

    她在担心没了自己的保护,李显会不会有危险,皇后什么时候会动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京都。

    这一切,都没逃过长公主武阳的眼睛。

    酒过三巡。

    河西王才笑道:“不知道皇上让武兄和郡主,带了多少羽林铁骑过来,我听说羽林军是精锐中的精锐,不用太多,哪怕五千骑,就能杀得楼兰屁滚尿流。”

    他巴不得自己不动一兵一卒,不费一厘一毫,保存自己的实力,让朝廷派兵打退楼兰军队。

    武灵没好气地说:“羽林军是京都护卫军,一般不参与打仗,我这次只带了一千兵马,主要负责保护父王和谈,以及河西王室的安全。”

    她也不能说只保护武阳公主啊,那样岂不是让河西王室不爽。

    河西王有些茫然,问道:“和谈是什么意思?”

    北凉王连忙笑道:“皇上说,河西郡应该先管理好内部作乱流民,然后再与楼兰国打仗,目前还是以和谈为主。”

    河西王十分失落,阴阳怪气地说:“皇上还是老了,若是他年轻时,必定会踏破楼兰,让尉屠国君俯首称臣。”

    尉屠,即楼兰王的名字。

    “马兄此言差矣,任何时候都得审时度势,武朝现在修生养息,让老百姓缓口气,未来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时,谁敢来犯。”北凉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