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王就是要所有人都得不到的东西。”

    “……”

    沈霁临敛下眼睫。

    所有人都得不到的东西吗?

    他嗤笑般在想,确实也是郑晚瑶的做派。

    好像自从绿腰的事情以后,郑晚瑶就变得比以前更加难以琢磨,她行事作风好像全凭喜怒哀乐,说对他有好感吧,可是郑晚瑶对他三番四次恶言相对,甚至时不时就会对他下狠手。

    可是说厌恶吧,郑晚瑶又总是会在他深陷泥沼的时候及时拉他一把。

    春日宴如此,牢狱之灾如此,就连如今也是一样。哪怕这其中掺杂利益,可是郑晚瑶却比任何人都要对他好。

    沈霁临并不知道这一切苦难的根源都来自于郑晚瑶的手笔,也不知道早就死在她手里无数次,他只是在心悸的时候频繁想到郑晚瑶。

    “希望殿下说话算数。”

    他强行按压下情绪,同意跟郑晚瑶做最后一笔交易:“如果能够顺利抵达城门外,我会为殿下奉上藏宝图。”

    只是沈霁临却依然不可避免在想,郑晚瑶不应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

    按理来说面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应该恨郑晚瑶强人所难,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导致怀有身孕,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可是也同样很难开口问。

    沈霁临甚至已经分不清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只是从那天以后他那些噩梦却偶尔会发生变化。

    有时是看不清脸的女人将匕首捅入心脏,有时候又是郑晚瑶与他缠绵悱恻。

    他不是裴景承和白毛奴隶那样的蠢货,自然也就不会为情所困,所以沈霁临才愈发烦躁。

    很快郑晚瑶就给了他答案。

    “对了,至于质子腹中的孩子……”

    郑晚瑶支着脑袋看向他隆起的小腹,虽然并不是特别明显,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生子丹】的缘故,导致黑莲花身上有种人夫感。

    这种感觉和太傅截然不同。

    更像是暴躁心黑的少年有朝一日也会挺着肚子跪在地上,他身上依旧透着冷漠的残忍。

    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