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烂的结局,也不外乎双死。

    “所以等着吧,我倒是想看看命运这回到底会偏向谁。”

    郑晚瑶倒是也并没有避讳在夏玄策面前说这些话,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亦师亦友的太傅,已经是在拿性命为她铺路。

    “只是太傅不好奇为什么本宫会让他怀有身孕吗?”郑晚瑶问。

    “因为臣知道殿下真正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只会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不管那个孩子是真是假,都不可能是殿下的。”

    夏玄策抬头看着她。

    “对了,臣明日起恐怕会很少来公主府,太尉一党最近蠢蠢欲动,臣恰好要借着沈霁临给的那些罪证做文章。”

    彼时的郑晚瑶并不知道他心中那些计划全部都是朝着死局而去,只以为他是想要光明正大除掉太尉府还有四皇子。

    她看着夏玄策那双琥珀色浅淡眼瞳,他在朝堂之上向来沉稳得体,之前出了将军府的事情后,不少人都在说他狐假虎威卸磨杀驴。

    虽然不少人忌惮,但是也依然有人认定了夏玄策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毕竟他在世人眼中向来温和沉静。

    也就只有郑晚瑶见过他动手的时候,那样凶残可怖的猛兽都会在他面前低下头颅。

    “好。”

    郑晚瑶喝了口汤,明明是甘甜回香的味道,可她却怎么都觉得再也尝不出当年的味道。

    父皇的计划她再也清楚不过,不外乎是要夏玄策扮黑脸当奸臣,替她铲除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所以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看向这位曾经相伴过数年的太傅,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老,明明比自己年长许多,可是如今比之从前的青年模样,也只是更加成熟稳重。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股温和气息。

    尤其是当夏玄策洗手做羹汤的时候,身上那股人夫感尤为明显。

    郑晚瑶说:“再有一个月就是生辰宴,那坛桂花酿也到了该开封的时候。”

    她只字不提前些天吵架的时候,两人就还像从前一样亦师亦友。

    “臣等着那天。”

    而在夏玄策说完这些话后,底下的人也已经来通报沈霁临回府。

    也许是因为彼此都知道在放水,所以沈霁临穿着夜行衣回来的时候倒是也没有避讳,他甚至过分冷静要人通传,说是要见郑晚瑶。

    如今已经深夜,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确定郑晚瑶就已经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