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老?花尺冰?

    宋轩收起眼泪,忙不迭地护住嘴巴,生怕喊出声招惹到了那二人。

    为什么会是他二人?虽然此前就有传言花尺冰是殷媛长老的相好,但他二人不该是去找长风晦气,又怎能有闲心在此地行这等勾当?

    宋轩低头看了眼秋轩剑,又疑心自问:“难不成打伤长风,教他把秋轩剑遗落的真凶另有其人?”

    抬头再仔细观瞧,确实乃殷媛花尺冰二人。不过细看之下,被压在身下的殷媛衣服沉沦欢愉的眉眼,假若有白光,甚至能看清她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全然一副享受之状。反观在上蠕动不止的花尺冰一个劲地咧开嘴巴,外突牙排,舌头如狗般吐着,口水成丝做线地从嘴角边淌垂下,全然瞧不见人的模样。

    宋轩直觉恶心不过,眯起右眼歪开脑袋,左眼余光却瞥见在殷媛花尺冰二人不远处有一地乳白瓷片碎做一地,大大小小不等,形状更是各异,唯有圆白瓶口仍能看得清楚。

    宋轩定睛细瞧,心下惊呼:

    此瓶不就是我送给李长风用来去迷晕先生董楠明的迷魂春药嘛!

    瞄一眼前这对“佳人”,长老殷媛一口美妙的喉咙扯着嗓子叫喊着自己正如何快活,想来没什么大碍;花尺冰倒是在上独自劳累,而看他支撑在地的右手上有半截小拇指整齐地缺了一段。

    “难不成是你干的?”宋轩低头悄声问秋轩剑道。

    秋轩剑不会言语,修长白洁的剑身下的血色闪烁一下,像是人点头回应似得承认了一样。

    那如此看来,长风必然已是同眼前这一对沉浸欲望的人儿交过了手,秋轩剑剑势异常,该是花尺冰莽撞出击被削去了指头,而装迷魂春药的瓷瓶看起来是被以力击碎的,假如猜想不错,该是长风失利后突掷此瓶被他二人谁人打落,借此机会长风该是侥幸出逃了……

    宋轩心下缕清头绪,兀自又推算出李长风身受重伤,带伤奔逃出数里留下了血迹,最后又以因何等变故不得已撒手秋轩剑,如今和秋轩剑的联系不断,自该是在某处安稳养伤才是。

    一通猜想,宋轩自知不论对错她身为外门弟子招惹不得长老和内门弟子的花尺冰,在这二人身上又再找不得多余线索,干脆假作不见,速速退去为妙!

    正欲转身,杂草堆中一株带勾的草叶勾上了她的衣衫袖口,一晃身,形如锯条的草叶撕扯开一侧袖口,绸缎丝帛撕裂之声在一片本就不寂静的树林像是青楼外深夜里打更敲起的梆和锣一样刺耳!

    “谁!”殷媛一个激灵从美梦中惊醒,这个充满了爱的梦她已不晓得沉沦了多久。

    压在殷媛身上的花尺冰则更要警觉,他猛地急停身形从殷媛身上退了出来。迷魂药的粉红色烟瘴顺着他大口的喘气送入心肺,催情的功效教他整个皮肤如同要炸开似地肿胀得通红,门牙两侧的尖牙不住地带弧度地伸长,直抵上了他自己的喉头。

    “喝……”

    野兽般呼噜声从花尺冰的声带里震颤而出,一对在夜里放出亮光的招子教宋轩分不清这位内门大弟子是人还是兽了。

    “女人……”

    已和野兽无异的花尺冰猛地一转脑袋,足底用力蹬土,身形高高跃起,方向正朝着宋轩而来!

    宋轩心下来不及好奇他是怎么只晓得自己在何处的,见一赤裸身形的诡异男人朝自己飞扑而来,下意识地翻滚躲身,刚刚好避开了花尺冰落足的地界。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