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风波之后,错过了武考报名时间,苏苓知道自己的仕途无望,只能天天宅在家里练练功。

    因此,也再没碰到过张弦月。苏苓想着这样也好,她上次说的那样清楚,见面反而徒惹尴尬。

    文考接近尾声,二试三试成绩相继放榜,累计成了一个总榜排名。一时间,大街小巷都染上了一丝寂静的肃穆,极少见到备考的考生。苏苓知道后两次榜单夺魁的都不是范锦然,也不是大腹便便的孙墨。正如他们嘲笑张弦月吊车尾的那样,这次范锦然也吊车尾了。三次考试叠加的总榜成绩够不到进入殿试的资格,止步第二十名。

    苏苓突然就被逗乐了。

    状元郎,呵呵。

    不用她去打脸,不用她去砸场,那些举子们只需再组织一次春游踏青,然后回顾一下上次的行为举止,就可以脸红的像被自己扇了十几个巴掌。

    苏苓听说这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开恩科,朝中上下都重视的紧,只要博个好功名就一定能有个好前程,于是全国各地来的书生武生,官二代官几代们全都卯足了劲,奋力一搏押在这一次科举上。

    盖因太过重要,竞争激励,层层筛选后,淘汰率比往年高出许多倍。

    不乏因太紧张而考到气喘,心悸,呕吐,晕倒,中途退场,从而落第的。

    好不可惜。

    最可惜的是她,一个身体素质过硬的优秀青年……因时运不济,无人赏识,明珠蒙尘。苏苓终于知道那些入仕不得意,空有一腔抱负的古人们为什么满心牢骚了。

    因为她就是!

    再一次武考要等明年,还要看朝廷开不开恩科。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年到底能干多少事情,就是怀个孩子十个月也该生出来了,还能坐两个月的月子。”

    “但是话又说回来,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大好的春光才刚刚开始,纵然今年无缘也不该如此消沉。”苏苓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将名声散播出去,为明年入仕做准备,不然到了明年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伯乐给推荐信。

    岂不是又抓瞎?

    都说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得。这些睁眼瞎们固然无法发现她的优秀,但是她可以自己把自己推销出去呀。

    “古人都说少年成名,少年成名,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想她五岁练身,十岁习武,从少年,青年,成年一路走来,包揽各项散打、拳击、国术冠军。

    何愁籍籍无名?

    如今在这个没有职业比赛的时代,却有各式各样习武的同道之人,庆幸!万幸!

    苏苓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对了一条康庄大道,那就是人不荐我,我自荐!

    “小姐小姐!”木兰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