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傻傻的,像是听懂了,眼中泛出泪光来。什么叫有嫁妆堂堂正正的出嫁,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小姐……”

    “怎么?”苏苓笑着抱了抱她。

    “从来没人对奴婢说过这些,奴婢也不敢妄想,但是小姐你这样为奴婢着想,奴婢就好感动好感动……”

    “傻乎乎的……”苏苓看着她泪光汹涌,心底反而柔软的不行。

    苏府内宅。

    这厢苏苓为木兰的终身大事操心不已,苏家父母也为苏菁菁的婚姻大事困扰。

    尤其这孩子眼高手低,整日恨嫁不已,偏偏寻常人家还看不上。

    “爹!娘!我听说孙家为孙莹莹看上了季决,凭什么她爹区区三品的太史令,能攀上一品的将军。我虽然看不上季决,但是一定要比她嫁得好!不然她又会在女儿面前炫耀啦!女儿不依!”

    你还看不上人家,你看上人家也没用啊,你妹妹把季决打成什么样了。还有蒋家那个,伤的更重,到现在还卧病不起,正在伺机报复我们苏家,朝堂上都参了你堂哥多少本了。苏父想起这个就头疼,张张嘴都说不出话。

    大女儿、二女儿没有一个省心的。

    虽然说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你以为成天窝在家里面就不惹是生非了吗?

    大错特错,现在开始训练她的婢女和小厮们打打杀杀了……

    现在她那院子……都快成土匪窝了……还不如撵她出去祸害别人。

    苏父突然想起什么。

    于是第二日,苏苓就被苏父赶去了苏宇的军营。

    这样的转变,对苏苓来说,不可谓不惊讶,还带着些许惊喜。

    至少,这是大堂哥承认她的一种表现。

    苏苓带着连头都不敢抬的木兰,这次正大光明的走入西军营,东看看西看看列兵阵容,左顾顾右盼盼兵器架,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而她身边自始至终捂着脸低着头的木兰,则是恨不得把自己埋入地缝中。

    没跟苏苓交过手的士兵,知道她是将军的堂妹自然不敢阻拦,跟她干过仗的,更是无人敢挡。

    有几个因天热光着膀子操练的士兵,竟是被她们这一瞧,羞的手足无措。

    苏苓见有个士兵因慌乱,姿势步伐全乱了套,连手中的□□都不知歪到哪里去了,忙推了推帮他扶正,道:“别走神啊,怎么跟小姑娘似的。”

    说的一帮大小伙子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更加拘束了。

    “木兰啊……木兰,木兰!”苏苓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只得伸手用力把身旁真正小姑娘的头给抬起来,“干啥呢,头都要掉地上了,地上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