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痛心地看着苏晚,又开始鬼话连篇:“晚晚,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昨天准备了多久……晚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理解你的!”

    苏晚真想呸在他脸上,她懒得跟他扯皮了,“苦衷?李文民,你心里没点数吗,谁稀罕你的爱啊?我老公长得比你高比你帅,工作比你好,比你能干比你有钱,所以你告诉我我能有什么苦衷?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看上你?”

    说起钱,苏晚晚突然想起来,李文民这个吃软饭的以前可是坑骗了原身不少钱财。

    季泽洋现在的工资是每个月八十五元,除去给自己父母的十五元,他每个月会拿五十元给苏晚晚,让她和孩子用,自己一个大男人只留二十元,偶尔还会剩。

    按理来说这生活水平应该是很不错的,可原身有一对重男轻女的吸血父母,明明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却非要原身每个月寄二十元回去,时不时还要让原身在县城里帮他们买东西,钱自然是算在原身头上的。

    除此之外,这个软饭男更是时不时在原身面前卖惨,明示暗示自己没钱了,原身被鬼迷了心窍,还真给他塞了不少钱,这一年多算下来,多多少少也快两三百元了。

    光是想想苏晚就觉得心疼。

    不是心疼钱没了,而是心疼这些钱喂了狗。

    所以可想而知,原身带着孩子,生活质量也并不怎么好。

    想到这遭,苏晚又接着道:“李文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你之前哄骗我给了你那么多钱,要不赶紧还我,我倒还可以考虑考虑不追究你骚扰我这件事。”

    李文民不知道为什么一晚过去苏晚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这么伶牙俐齿。

    他深吸几口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两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苏晚,那模样恨不得将她吞下去。

    苏晚知道他被自己激怒了,但她丝毫不慌,这里周围都是居民,她家还就在前面不到五十米,她不怕他对自己做些什么。

    仗着苏晚腿脚不便,李文民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甩在墙壁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臭婊/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凹凸不平的墙壁硌在苏晚的背上,她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贱男人,居然还打女人。

    苏晚最讨厌“婊”这个字,这贱男处处精准踩中她的雷区。

    她张嘴刚准备喊人,旁边突然一道拳风划过,紧接着“砰”的一声响,李文民就栽倒在地,捂着脸开始呼痛。

    苏晚一愣,转过头一看,来人是季泽洋。

    此刻他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握紧的拳头昭示出他的怒气。

    他将苏晚拉到身后,一个细微的动作突然让苏晚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有肢体接触,刚刚被他握过的那一节手腕微微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