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休息室内静默了一瞬,随即响起的是时白难以置信的声音,“父亲,你……!”

    时无呈却是诧异了一瞬,转而笑了一下,“确实如此,怪物的你,才有我想要的东西。”

    “时无呈!”时白咬牙切齿,他已经可以预见谈话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了,连父亲都不叫,直呼其名,手已经狠狠地扯住了时无呈,恨不得立刻将人拽出这间休息室。

    时无呈冷眼瞥了一瞬时白,“愚蠢。”

    时弋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争吵了一会儿,合拢了资料,抱拢在身前,转头对着霍滦说:“上将,报告会要开始了,我们先出去吧。”

    霍滦自然而然地将时弋的手拢进掌心之中,起身将时弋挡在一旁,不急不徐地从那两人的身旁绕过去。

    见人就要走出门,时白顾不上和‌时无呈纠缠,伸了手就想要拽住时弋,却在中途被人拦下。

    时白抬头向上看去,正好对上站在霍滦身后,时以冷漠得像看陌生人的眼神,他心口震了震,意识到今天过后,好像无论如何‌,时弋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他哑了声,只道:“最后一次,时弋,你再相信……”

    “为什么呢?”时弋不等时白说完,不带任何‌情绪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时白哑然,表情一时僵住。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相信,打从一开始,时弋就已经不相信了。

    “我……”时白微微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说出来让时弋对他不那么失望的事。

    语言苍白无力,而他的所作所为,是在时弋的伤口上肆虐。

    “走吧上将,快开始了。”时弋对着霍滦微微一笑,转眼就离开了休息室。

    只剩下时白和时无呈在休息室里。

    时无呈冷眼看着时白,语气失望无比,“时白,你太让我失望了。”

    时白回头,怒目地看向这个他好像从来都不太认识的父亲,眼神冰冷,也没有多待见对方。

    时无呈冷笑一声,“想要什么,抢回来就行了。”

    “时无呈,我警告你,别动时弋!”

    “动他,哼,那当然不会。”

    报告厅里,研会的怀尔德教授正在台上做新型机甲的设计概念报告,霍滦从一旁入了席,而时弋则在后台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