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弋捂着唇角,咳出一点血来,另一只垂落在身旁的手颤抖着摸向前去,要将那块掉落出来的黑石捡起来。

    却被人捷足先登了,攻击他的人一把将那块黑石把玩在手中,却没仔细看那块玉石,只是蹲下了身,看向仅是一击就被他击倒在地的时弋,言语轻佻轻浮:“时小少爷,长得挺不错啊,扔弯刀划我那一下,倒也算得上挺有意思的。”

    “好像跟那些人说的也不一样?”

    “……”时弋没应声,只是喉中血气翻涌,被攻击的胸口部分,泛着几乎要呕吐出来的疼痛,他费力的伸出手,要抢过被面前之人拿在手里颠动的黑石,“东西还我,其他随你。”

    实力相差太多,局势已定,时弋并不想多言,只是在心中说了声抱歉。

    “东西?”那人轻笑了一下,“你这副样子都随我处置了,这个东西你还想要什么处置权?”

    时弋眸光凛然,眉间怒意泛起,咬下胸口跳动着的疼痛,扯着那把没摔出去的弯刀,趁那人低头去看黑石的一瞬间,跃身而上,手里的弯刀径直就要刺入那人的手中。

    但情势却陡然急转,原本还低头看黑石的那人,像是开了天眼一般,直接就打落了时弋手中的弯刀,手肘抵住时弋的咽喉,将人压到了墙上。

    他将手里的黑石,一下一下地压在时弋颊侧刮蹭着,“没立马解决你,是看你有趣,等我看看你这黑石,说不定等会儿给你个痛快的。”

    “你最好,好好待……”

    他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身后有人从上方落下,被面前这景象惊讶了一瞬:“怎么还有人要这小子的命?”

    阮祁松开对时弋的桎梏,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身后和他同样目的的人,“真巧。”

    那人见阮祁站起来,立刻道:“既然目的都一样,兄弟看能否让我做点什么?好给上头交代交代?”

    阮祁低头看了一眼时弋,想了想,这并不影响他什么,轻笑了一声:“当然可以,只不过,别弄死了。”

    那人笑了一下,手里拿了一支密封好的试剂出来,站在时弋面前,狞笑了一下,“我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这试剂也不要你的命,就是损损你的精神力海。”

    正说着,他就开了试剂,怼了针头上去,一把扯过时弋的手臂,直接刺入进去。时弋咬紧了牙关,在面前这人逐渐推进药水的时候,手里扬起了一把灰。

    还未来得及将人踢开,阮祁突然出手,拧住那人的咽喉,用力一掰,安静的巷口里,清脆一响,人没了气息。

    时弋一愣,没有想到阮祁的这般动作,但他也顾不上其他,手臂上的针管还刺在其中,他伸了手就要摘掉那管试剂。

    但试剂还没能扔出,就被阮祁夺在了手中。

    他蹲下来,将那块黑石放平在时弋的视线里,语气平漠,“你的?”

    “……我的。”时弋咬牙说道,呼吸凝滞了一瞬。

    那人静默了一瞬,忽然放肆大笑起来,安静的小巷口里全是阮祁带着浓烈嘲讽的和不怀好意的笑声。

    他笑完了,便低下头,幽紫色的眸子,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眨不眨地看着时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