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时弋手指微微曲折,抵拢在唇角边缘,呕出一点血来。

    他这几日一直小心着没敢乱用精神力,一是用了精神力海就会紊乱发疼,二就是,会没有规律的出现猫耳。

    今日他在上面的时候用了几次,下来刚刚为了抵抗又用了一次。精神力海比之以往紊乱得更加厉害了,甚至那一对只有触摸才有感觉的猫耳,居然也隐隐泛着疼痛!

    疼痛从骨头缝隙里钻出来,几乎要蔓延整个身躯。时弋抗着巨大的精神力压制,一边分出些心神来,想要疏导一番糟乱的精神力海。

    可这番动作实在是做得太艰难,稍不注意就被远超他的精神力给压制得呕出血来。

    时弋模糊之间,忽然想起阮祁说过的刺激。刺激能让怪物更加的兴奋。

    咬着牙忍下那些细碎入骨的疼痛,时弋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番阮祁。

    出去必须让人断手!

    时弋捂着唇角轻咳几声,换了姿势,缓缓地坐下来。

    他闭眼疏导起精神力海,而对于上方不断压制攻击着他的精神力逐渐放开了抵制,似乎是想要硬生生地去抗。

    密密匝匝的,远远超出裂化级别范围的精神力铺天盖地压制下来,端坐在有焚烧痕迹地面上的时弋,身体晃了一瞬,终是抗住了。

    冷汗如瀑从额角流下来,不太合身的衣服也湿透了底。时弋依旧不敢松懈丝毫,只是在这种好似没有尽头的压制里,小心又细致地去消磨那些压制着他的精神力。

    效果也是明显的,他引导着那些侵入他精神力海的精神力,一点一点弱化了去,而在这过程中,他惊讶的发现,原本损毁的精神力海,有些细小的缝隙竟然是缝合上了。

    他忽然不太确定,阮祁究竟带他来这下面什么。

    时弋不再多想其他的,认认真真地按照他的方法去消耗压制着他的精神力,而在逐渐消耗中,压制得要将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时弋正松了一口气——

    那些被消耗了的精神力陡然急转,如同枯木逢春,竟然陡然增大了威压一般!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般一下灌涌下来,无孔不入地侵略进时弋的精神力海。

    时弋一咬牙,胸膛之中郁结了一口闷气。

    “时弋!”耳畔边响起不知是谁的声音,带着少年气息的稚拙和隐约的怕被人发现的紧张。

    正模糊之间,时弋发觉有人将他搀扶起来,背上了身。

    时弋艰难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背着他的人。

    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