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间的火刚烧起不久,苏家河顶着一头鸡窝似得乱发,站在厨房门口没好气地说:“苏涵涵,我让你倒水你聋了?”

    苏涵涵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淡淡说:“你不是起来了吗?自己倒吧。水瓶在堂屋桌子上。”

    苏家河不走,站在厨房门口,两只泛红的眼一直打量苏涵涵。

    这两年苏涵涵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他看着苏涵涵的细腰,似乎两手就能掐过来。

    “我就要你给我倒。”他说:“倒了给我送屋里来。”

    他转身回了西屋。

    苏涵涵没理他,只管烧热水。

    她没义务伺候苏家河,她不是丫鬟。

    苏家河脱了衣服躺到床上,等了半天不见苏涵涵来,气得只穿了一件秋裤就气势汹汹地来寻苏涵涵,他冲进厨房,咬牙切齿地说:“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老子喊你你听不见吗?”

    “我听见了。”苏涵涵可不怕他,她波澜不惊地看着苏家河,说:“但我不是你的丫鬟,没义务伺候你。”

    苏家河最看不惯她这副清高骄傲的样子,想到昨夜方淑华的态度,知道那事有门,得意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我娘亲生的,早晚得嫁给我,伺候我。”

    “你放屁。”苏涵涵抬眼没好气地呵斥他。

    话说的严厉,她的心却在发抖,苏家河的话提醒了她,若是方淑华真的要她嫁给苏家河,她该怎么办?

    要知道村里人都知道她跟苏家河是姑表亲,本地风俗,姨不能做婆,姑却能做婆婆。这样的话即便她是亲生女儿,也是可以结亲的。

    灶膛里的火烧到她脚边,苏涵涵猛地回神,将火往灶膛里拨。

    苏家河被她呵斥,不由恼羞成怒,他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伸手就把苏涵涵她往屋里拉。他还就不信邪了,今天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苏涵涵不知道被他拽进屋里会发生什么,她咬牙,另一只手尖利的指甲狠狠抓在苏家河的手上。

    苏家河痛得松了手,苏涵涵没迟疑,手腕一得了自由,立即反身摸了一个什么东西,照着他的头上砸去。

    畜生“啊”的一声,捂着剧痛的头后退几步。

    苏涵涵这才看见自己情急之下摸到的是一把柴刀。

    苏家和的头上已经血流如注。他捂着流血的头摔在地上哀叫不不止,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苏涵涵心里大惊,一把丢了柴刀,慌张后退几步,转身跑出了这个危险的院子。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