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进来禀道。

    蒋令仪刚漱罢口,听闻此言,略有些意外。

    然还是起了身,由丫鬟扶着,朝着外间走去。

    “父亲。”她朝着坐在那里的蒋钰行了一礼。

    蒋钰没有说话,她便只能站在原处。

    好一会儿,蒋钰才出声道:“除了姑娘之外,都下去吧。”

    “是。”

    两名二等丫鬟退了出去。

    蒋钰看向仍扶着蒋令仪的那一个。

    那丫鬟连忙也松开了蒋令仪,福了一礼,遂缓缓退了出去。

    一时间,堂内便只剩下了父女二人。

    蒋令仪心底升腾起异样的感受,面上却不显:“不知父亲有什么话,是要单独交待女儿的?”

    蒋钰看着她,眼神冰冷厌恶:“你不必再喊我父亲了,早在你屡屡做出不顾家门荣辱之事时,我便已经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蒋令仪眼神微凝,一时猜不透他的来意。

    而下一瞬,又听他冷冷地讲道:“来世若还能投胎成人,记得要好好学一学为人子女的道理”

    “……”蒋令仪神情登时大变,抬起眼睛看向坐在那里的中年男人。

    她尚且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

    打头的是一名身穿茄紫色褙子的婆子,其后又跟着一名身材壮实的粗使婆子。

    蒋令仪一眼就认出了那穿着茄紫褙子的正是她母亲院中的余嬷嬷,也是昨日前往大永昌寺接她回府的那一个。

    但她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名粗使婆子身上。

    待其进了堂中,蒋令仪才看清那婆子手中托着的竟是一条白绫布。

    两名婆子朝着蒋钰及蒋令仪行了礼。

    蒋令仪脸色紧绷地后退了两步,尽量平静地问道:“母亲呢?我要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