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大国师。”祝又樘首先排除道。

    继晓起疑心是有可能,可眼下却未必还有精力去查证此事,即便有,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能查到他们身上。

    退一万步说,继晓也绝不可能去向他一个太子设局,且是这等这种浅薄到一看即破的局。

    张眉寿赞同地点头。

    继晓若真疑心上了他们,全然没有必要还要这般浪费时间去兜圈子。

    与其惊动他们,让他们有了防备,倒不如静等下去。

    此时,几名侍卫已经无功而返。

    他们并未能追上对方。

    祝又樘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一面轻声推测道:“……倒有可能是与大国师对立之人,或是与咱们目的一致。”

    一个人不愿表明身份,通常只有那几种可能。

    最通常的一种是实际身份立场与所做之事违逆。

    引着他们,许是为了借他们之手。

    至于纯粹的好意,这个基本可以不必列入对方动机考虑范围之内。

    张眉寿脑海中也已闪过许多可能。

    可眼下,不是猜测的时候。

    且没有证据,再怎么猜测,即便猜到对方身份,却也只是猜测,一时并无法证实。

    “走,去大永昌寺。”

    这句话是祝又樘说的。

    像是替她说的。

    张眉寿诧异一瞬,旋即点头。

    祝又樘肯去,她与之同行,自然是再妥当不过的即便真有什么陷阱,有他的身份压着,也不可能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

    几人离开了雅间。

    守在外面的阿荔连忙迎上来,在看清自家姑娘脸上神色的一瞬间,心中顿时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