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驻足问道:“他可懂解蛊?”

    田氏摇头:“生息蛊乃南家独学,季大夫只是家仆,并不懂得下蛊解蛊。”

    虽然生息蛊的解蛊方法并不复杂。

    张眉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若季大夫懂的话,她还能熬上一熬,可既不懂,她便别无选择了。

    如今只需去想,如何才能做得更加掩人耳目一些。

    “此事我自有打算。”张眉寿语气平静地道:“婶子不必送了,且回去吧。”

    田氏唯有止步。

    见张眉寿出了院子,阿荔抬手将门合上,田氏才缓缓松开了抓紧衣角的手。

    她冲着紧闭的院门,跪了下去。

    田氏一下接着一下,将头叩在地上。

    她自知有千错万错,无法弥补。

    然而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来。

    张眉寿站在门外,见田氏跪在那里叩头,嘴角不禁一抽。

    这是作甚?

    内心戏也太多了些吧。

    有这工夫,怎不多干点有用的事情……扫扫院子,洗洗衣裳,都比这来得有意义。

    田氏顿觉尴尬,连忙起身,拍了拍裙衫上的尘土,不自在地站在那里问道:“姑娘可还有事?”

    “姑娘将贴身的帕子落在堂中了。”

    阿荔奇怪地看了田氏一眼,便快步走回堂中,将自家姑娘的帕子取了回来。

    张眉寿带着阿荔离去。

    田氏目送主仆二人走远,这才关上门,从里面闩好。

    棉花就等在院门外不远处的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