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情要托付嬷嬷去做。”张眉寿取出了一张字条来,交到客嬷嬷手中。

    客嬷嬷接过,颇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不,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知道嬷嬷消息灵通,人脉又广,所以想让嬷嬷帮着暗下打听打听,住在这里的那名女子,是什么来历。”

    如客嬷嬷这般常年出入大户人家的教养嬷嬷,与京城各大人牙子、甚至是贩卖脂粉首饰、香料绸缎的铺子必然都有着来往,这消息网自然够广。

    客嬷嬷犹豫了一瞬,银锭子到底还是打败了内心的怪异感。

    只是打探一个女子的来历而已,又非是杀人放火,也不会与人树敌,这样好赚的银子,傻子才不要。

    “嬷嬷可记住这上面写着的住址了?”张眉寿看着她手边的字条问道。

    客嬷嬷又扫了一眼,点点头。

    张眉寿便将字条收了回来,递给阿荔收好。

    客嬷嬷默然了一瞬。

    瞧瞧这股子谨慎劲儿,她还能说什么。

    ……

    张眉寿回到张家之后,日头已经偏西。

    苍鹿忽然来寻她,一同往王家去。

    路上,苍鹿与她说道:“伯安这两日闭门不出,哪儿也不肯去,与太子伴读的挑子也撂了,王大人只有称他病了,暂时搪塞着”

    “为何啊?”张眉寿不解地问道:“这是耍得什么脾气?”

    可伯安哥虽自幼与其他孩子不同,想法做事不拘一格,却从来不是爱耍脾气的人。

    苍鹿摇着头说道:“王太太急坏了,本让人去请了你的,你不在家,我便独自去瞧了瞧,可问了他也不肯说。”

    张眉寿眼珠子转了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近日王家可是来客人了?”

    “客人我倒不知……”苍鹿想了想,答道:“可伯安的师父曾在王家小住过两日,前日里已经离去了。”

    王守仁的师父人称无名僧人,王守仁便是在被他抚了头顶之后,方才得以开口讲话的。

    张眉寿听到此处,已经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