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伟压根也没奢望每年5000万的预算全都给无人机飞控和图像传输这两大技术的开发上,更何况自己也用不了这么许多,所以对于张起航说这笔钱不可能全给无人机飞行控制系统和图像传输系统的研发方面,他完全没有意见。

      也正因为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所以在提到研发出来的技术所有权的时候,程建伟有些不好意思。

      爱生科技在无人机飞行控制技术以及图传技术方面有相当的积累,他们自然不愿意在合作当中将自己的技术送给华腾工业集团,但这个时代的科研单位还比较单纯,在不愿意让华腾工业集团拿走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技术的同时,又觉得研发所需的资金是对方提供的,不把技术给人家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但张起航对于这个问题则是早有准备,他立刻说道:“这个问题很实际,程总,要不我提个建议,你听听行不行?”

      程建伟点点头:“好,你说。”

      “研发出来的技术归我们所有,但你们爱生科技可以免费无偿使用,只是不得在没有得到我们允许的情况下将技术转让给第三方。”

      可以免费无偿使用,只是不能转让给第三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技术与属于我们有什么区别?等于我们一分钱的研究经费没花,就出了点人力,就获得了华腾工业集团花费了几千万乃至上亿才研究出来的技术啊。

      虽然知道不合适,但程建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搓着手:“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张总和华腾工业集团真的是太够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起航笑眯眯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就这么说定了!”

      程建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甚至唯恐张起航后悔的他,当场和张起航签订了一个合作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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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起航与爱生科技、西工大、西交大、哈工大等国内的一众科研院所和高校签订合作协议、同时想办法将谢尔盖·伊佐托夫的“老伙计们”辗转送来华夏的时候,在遥远的埃及,一场大面积的棉花虫灾发生了。

      艾哈迈德·戈马看着自家棉田里棉桃上的小虫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马上就要收获的时候,棉株竟然生病了,这可真的是个糟糕的消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虫子的数量并不多,只要不蔓延出去就不会对收成造成太大的影响,但问题在于,谁也不敢保证虫害会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蔓延起来……

      但作为一名在棉花种植方面经验丰富的农民,艾哈迈德·戈马很清楚,如果虫子的数量就保持现在的样子,自己的损失还不大,但如果这些该四的虫子蔓延开了,自家棉田里的棉花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尽快处理这些该死的虫子,但要处理这些虫子,就意味着要额外增加一笔开支……

      一番纠结之后,艾哈迈德·戈马还是决定再观察两天,毕竟,对于农民艾哈迈德·戈马来说,这笔灭虫的开支这并不是一笔小开支。

      但就在他准备回家的时候,他的邻居、也是他隔壁那块棉田的拥有着哈立德·阿卜杜勒·那比勒来了,看到艾哈迈德·戈马,哈立德·阿卜杜勒·那比勒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嗨,艾哈迈德,我的兄弟,你好吗?”

      “我的兄弟,很抱歉,我不是太好,”艾哈迈德·戈马摇摇头,一脸郁闷的指着自己的棉田说道:“我的棉桃上出现了很多该死的虫子……”

      “是的是的,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哈立德·阿卜杜勒·那比勒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来到艾哈迈德·戈马的跟前,大声说道:“我给你说,这次的虫害很严重,几乎整个尼罗河三角洲的棉田都受了灾,农业部已经发出预警了。”

      艾哈迈德·戈马压根就没在乎哈立德·阿卜杜勒·那比勒后面的话,单单是前面的话就让他呆住了:“我的兄弟,你说什么?整个尼罗河三角洲的棉田都遭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