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扇精雕的黑桃木大门。

    等进入宽敞的大厅,便能看到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正熠熠生辉。

    墙面的镀金壁灯上则镶嵌着繁复的花纹和璀璨的掐丝珐琅。柔和的灯光洒落下来,与墙壁上的油画画作交相辉映,显出一种雅致。

    一些穿着考究的服务生穿梭其间,他们动作优雅地托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各种精美的酒水和小吃。

    赌客们或是交谈、或是专注下注,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空间充斥着人声,却又不显得嘈杂。

    只是偶尔传来的骰子声和轮盘的转动声,为这略显奢华的场所增添了几分紧张和刺激。

    吕沁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高级香水味,觉得这味道倒是与这儿的环境相得益彰。

    “大小姐,就是他。”吕志豪指了指前方,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吕沁随着吕志豪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到了一个爆炸头青年。

    只见他留着十分前卫的爆炸发型,穿着身不合时宜的黑色绒毛大衣,嘴边的两撇小胡子显得很是放荡不羁。

    啊!不良青年啊,这一看就性格很糟糕的样子。

    此时,那个“爆炸头”周围正围着一圈人,他们高喊着:“Onemoretime!!Onemoretime(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而那个“不良”则一直咧嘴斜笑着,神态滑稽搞怪,甚至略带点BT的笑意看向对面那个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正抱头惊恐着的金发中年男人。

    眼见那个金发中年要哭出声来了。可下一秒,他就用力的敲了几下桌子,甩掉眼眶中的泪,高喊:“Hitmeagain!!Again!!!Bititall!!”(“再来,全压上”)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叫嚷着、“嘘”声起来,围在这桌的一圈看客甚至开始起哄喝彩。

    “那人输了多少?”吕沁问吕志豪。

    “不多,也就1000多万华币。”吕志豪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但就我们的线人调查来看,他家产也不过两千多万,这一上午,基本是把半个家底赔进去了。”

    “那他还要继续?”她不解,那人总不会觉得自己还能赢回来吧。

    “大小姐,这赌博上头的人都这样,不把裤衩子都输干净,是不会罢手的。”

    说着,他请吕沁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则亲自为她倒了杯茶,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大小姐,这是我们南边儿的凤凰单丛(1),和江南一带的茶不一样,请您尝尝。”

    吕沁喝了一口,确实觉得有种特别的香味,和江浙一带的不一样。

    “他下一把还是会输的。”吕沁肯定的说道。

    “嗐,也不仅是他输,我们前两天找的去赢那家伙的托,也输了!我们还帮他出老千了呢。从桌子到监控,各种操作都用了,结果还是输。大小姐,您说这事邪不邪?没坑到他不说,反而叫我们赔了本。”吕志豪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