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教学楼下,正好碰上从办公楼出来的胡老师,叶荞给他们做了介绍。

    “叶工,钱同志,辛苦你们了。”胡老师跟叶木他们点了点头。

    “胡老师,叶荞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叶木跟胡老师握了握手,客气的说。

    “叶荞很好,不仅学习成绩优秀,学习态度也很好,并没有给我添麻烦。”胡老师认真的说,在他的眼里,叶荞很优秀,也很省心,从来没有给老师带来过麻烦,如果能多几个像叶荞一样的学生,他这辈子就满足了。

    “老师你别客气,叶荞在家里就不让人省心,在学校调皮也怪不得老师。”钱大寒心想这老师是怎么回事,都到了叫家长的程度还在说客气话。

    “今天请二位来是有事想跟叶工说清楚,也想请叶工一起来处理。”胡老师带着大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亲家,你们怎么在这里?”钱大寒看到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的王大宁母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叶荞得罪了李从殊?李从殊可是李家唯一的女儿,不仅是李家两老口的掌上明珠,李从文和李从武兄弟也把她当眼珠子。

    “两位请坐。”胡老师让他们坐下,“今天这事跟这位王同志有关,现在让叶荞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然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处理这事。”

    在胡老师的示意下,叶荞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强调:“爸爸,王大宁骂我是私生女,是野种,骂我妈是个倒贴的贱货,我妈死了那么多年了,既没招她也没惹她,无缘无故的往我妈身上扣屎盆子,我身为人子,是绝对不允许的。”

    “爸爸,我妈可是叶家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是你的结发妻子,她嫁到叶家后不仅尽心尽力的赡养老人,抚养孩子。”

    “在困难时期,她为了我和奶奶不被饿死,自己勒紧裤带,把自己的粮食都省给了我们,实在是饿急了就往肚子里灌水,加上繁重的体力劳动,年纪轻轻的就把身子熬垮了,最后英年早逝,为叶家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到头来却被这些黑了心肝的东西泼了一盆大大的脏水,做为丈夫的你是不是应该为她讨回公道?”叶荞目光灼灼的看着叶木。

    “叶工,如果叶荞的妈妈真的如叶荞同学所说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做为丈夫,就应该维护她的利益,更不能为了讨好继妻而影响了她的清誉,要知道,女人的名誉比性命更重要,何况死者为大,叶荞妈妈都去了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还要往她头上泼脏水,其品性可想而知。”胡老师也严肃的说。

    “叶荞本来是想把王同志送去公安局,告她一个诽谤罪的,但是我听说你们两家不仅是同事,而且是亲戚,我才劝叶荞把你们两位请过来处理这事。”

    “王大宁,叶荞的妈妈是我的结发妻子,不仅我的档案上写得很清楚,厂里的领导和同事都知道,叶荞也是我们的婚生女,你凭什么这么骂她们?”叶木大怒,叶荞的妈妈是贱人,叶荞是野种,他又成了什么?

    “叶叔叔,这怪不了我妈妈,这些全都是钱阿姨说的,她说叶荞是私生女,怕带回来抬不起头,才放在乡下受苦的。”李从殊看到叶木像个怒目金刚,吓得急忙辩解。

    “对,这些都是钱大寒说的,她说叶荞妈妈是你的邻居,从小就仰慕你,只要你回家就缠着你,最后采取了不正当的手段怀上了叶荞,逼得你不得不跟她结婚,为此,你不仅厌恶像极了她的叶荞,还迁怒上了你的母亲,连家都不想回了。”王大宁也连连点头,她知道叶荞是个狠角色,如果她不说清楚,很可能会真的把她送进公安局。

    她虽然不知道诽谤罪是什么罪,但只要犯了罪,她的后半辈子就完了,搞不好还会连累自己的儿女。

    “你胡说,我跟他结婚之前,他就告诉了我他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只不过她的前妻身体不怎么好,生女儿时又伤了身子,最后英年早逝了,之所以没有把叶荞接回来抚养,是因为我婆婆一个人生活在乡下太孤单,要留着孙女做伴,哪像她说的是因为孩子是私生女。”钱大寒没想到王大宁有一天会把自己卖得干干净净,也连忙辩解。

    “就是你说的,不然,我怎么知道叶工的前妻是他的邻居?怎么知道是她贴上来的?”王大宁指着她大声喊道。

    “我妈跟我爸根本就不是一个村的,怎么可能是邻居?”叶荞冷冷的说,这钱大寒,为了抹黑她妈妈,真是不择手段,“还有,我妈跟我爸结婚之前也没有见过几面,而我也是我爸妈结婚两年之后才出生的,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些都是钱大寒说的,不仅跟我说,还跟他们科室里的医生和护士也说了,不然,厂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说叶荞是野种、是私生女?”王大宁指着钱大寒声嘶力竭。

    如果不是钱大寒言之凿凿的说叶荞是私生女,她怎么敢当着叶荞的面骂她野种,她又不是脑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