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一亮,细细品味一番句中的逍遥真意,齐齐举杯道:“共勉。”

    旁边一道如同空谷清泉的声音响起:“好诗,冯师兄,共勉。”

    冯衡寻声望去,原来是他们同届的裴依依,一袭白衣在月光下衬得仿若月宫仙娥。旁边还站着李明真。

    冯衡举杯谢过,一饮而尽。

    次日冯衡罕见地没有按时早起吐纳东来紫气,而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才招呼朱妍伺候他洗漱。

    朱妍一边为他整理衣袍,一边与有荣焉地笑着道:“公子昨日在百味楼可是大出风头。”

    冯衡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日干了什么,依稀记得喝多了,然后就…没印象了。

    “我…我干了啥?”冯衡紧张地问道。

    朱妍有些崇拜地说道:“公子昨日斗酒诗百篇,吟诵出无数名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句句微言大义,发人深省。

    百味楼的东家特意着人记录下来,说之后要刊印成册。还说以后公子再去百味楼,一律免单呢。公子真厉害!”

    冯衡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做了文抄公,没有太过社死。

    接着有些疑惑:怎么都是些小学课文?其他的想不起来吗?嗯……罢了,诗词,小道尔。

    “咳咳,那些诗词并非是我所作,以后此事不必再提。”冯衡说道。毕竟喝醉了狂背小学课文,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

    朱妍问道:“那是哪本古籍有载?妍儿怎么没读到过。”

    “唐诗宋词三百首。”丢下一句话,冯衡就有些慌张地出了门。

    “徐锦堂,赶紧出来啊。”冯衡一路来到“金玉堂”门口叫道。

    徐锦堂有些懒散地走了出来:“来了来了,别喊了。”

    “走,带我去拜访司徒先生。”冯衡拽着徐锦堂便走。

    昨日还没喝醉时,冯衡说起炼制法器之事,徐锦堂提到他们这届炼器考官司徒南,技艺精深,而且和他叔爷相熟,他的法器便是拜托司徒南炼制的,并答应今日带冯衡去拜访司徒南。

    两人来到器堂说明来意,不多时司徒南就走了出来。

    “见过司徒师叔。”两人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