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皇子楚承淞一进漪澜宫主殿,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今年十九岁,待来年及冠才能封王。

    但他外祖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他的封号和封地怕是都会受影响。

    因此,他对月妃笼络不住皇后的事,多少有些怨言。

    但这些怨言,他也只在心中想想,明面上从未让月妃看出来过。

    “淞儿,大理寺那边如何说?”

    月妃一见到楚承淞,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

    “母妃,大理寺的人根本就说不通,儿子想了好些法子都没能见到外祖父。”

    楚承淞说这话的时候,将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他这话也不算骗月妃。

    去大理寺打点的事他的确做了,只是没有自己出面而已。

    孙知府因何落罪,他心知肚明。

    既然皇后能将此事撇的干干净净,那就说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自然也要明哲保身。

    “那可如何是好?母妃连宫门都出不去,若是你也想不到法子,那你外祖父他怕是凶多吉少。”

    月妃这几日也没消停,想了各种办法见永平帝。

    却跟中邪一样,次次都被林福提前发现。

    搞的她都怀疑漪澜宫有林福的眼线。

    “母妃,皇后那里如何说?真的不能替外祖周旋一二吗?”

    楚承淞自从出宫立府后,见皇后的机会就少了许多。

    这两个月皇后深居简出,他更是一次面也没见着。

    以他对皇后的了解,应该不至于如此容易就放弃笼络在手上的官员才对。

    “皇后近来身体有恙,不怎么见人,晨起请安也是隔几日才去一次,母妃根本没有机会与她说你外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