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鸣并未在安仁宫待多久。

    他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除了父辈的功绩,就是他自己懂事。

    即便大理寺有按律处置皇子的权力,但他也知道皇帝与皇帝是不同的。

    他做为臣子,该说的说到便是尽了本份。

    至于最终要如何惩处凶手,永平帝自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若这次他不愿对幕后之人下狠手处置,以后那人再被报复丢了命,他可就查不出真凶了。

    *

    时间已经过去三日,永平帝还没有动静。

    而楚承奕一直在‘卧床养伤’,脸上的黑色面巾在人前也从不拿下来。

    而且这几日上药也都是他自己上,程太医这个专门给他治伤的太医都沾不上手。

    “殿下,您不让微臣看伤,如何治伤?”

    程太医并非好奇,他只是个负责任的太医。

    “你按重伤后的虚症开方子给孤调理便是,父皇不是说过吗,让你给孤调理的如往常般康健即可。”

    楚承奕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看书。

    随意应付程太医两句便算是完事了。

    程太医简直是无语的想捶胸顿足,调理身体那是能瞎调理的吗?

    不让摸脉,也不让看伤。

    他又不是宁王带来的那个神医,看不了隔岸的牛。

    “嗯,就给孤补气血吧,那样看着脸色红润些,姝儿一定喜欢。”

    楚承奕回来好几天了,一直还没抱上楚沁姝。

    当然,睡着的时候不算。

    永平帝也不知是怎的了,见天的就让林福来接楚沁姝。

    甚至还有两日,天黑了也不见送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