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薄行听完国师的讲述,陷入了沉默。

    一则是他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这些现实情况。

    二则是他有些怨恨他们对他的欺骗,如今这算什么,逼上梁山了才告知他这是土匪窝,还想让他扛大旗。

    他哀民生之多艰是不假。

    可入世不入仕是他的行为准则。

    矛盾的心情使得他对着国师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先行离开。

    他可能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下。

    “我便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国师转身朝殿门口走去。

    转身的瞬间,略显佝偻塌陷的脊梁明明白白地写满了他对这片土地的责任。

    也写完了他这些年的辛酸苦楚。

    丁薄行俨然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他太爱这个国家,也太想拯救这个国家的子民了。

    然而等殿门打开的那一瞬。

    他又挺起了脊梁。

    以最凌厉的姿态去面对一切探视的目光。

    关起门来他可以是他自己,打开门来他只能是那个庄严肃穆的国师。

    他不能倒下去,这个国家还需要他。

    当殿门又一次缓缓闭合。

    丁薄行才像是累瘫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脑海中全是杂乱的情绪在堆积。

    午夜来临,丁薄行依然睁着乌黑的眼睛盯着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