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薄行在国师的房间,一直待到日落时分。

    府里的人得了吩咐,也都不敢前来打扰。

    管事的托人递了口信去宫里,直接将祝杨喊了回来。

    等祝杨到的时候,那屋里清浅的呼吸声有节奏的响起。

    显然这一路的风尘仆仆,终究是扛不住了。

    祝杨摆手清退了门口守着的人,屈膝坐在门外回廊的栏杆上,默默地守着。

    以至于丁薄行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祝杨。

    “你怎么在这里。”

    丁薄行睡醒的时候,祝杨便已经听到了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响。

    一早便转过身来,对着门口等着。

    “恒亲王回宫了,你却没回来,想着你便是来了国师府。”

    “我过来看看,出去这几日,恒亲王可有苛待你。”

    祝杨罕见的同丁薄行开了个玩笑。

    同时也并没有透露出是管家特意喊他回来这回事。

    只是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丁薄行盯着祝杨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

    祝杨大多时候无趣,这话里多的是水分。

    他能这么准确在守在国师门前,必然是国师府里的人去通风报信的结果。

    “其实你也没必要多跑这一趟,我就是过来看看,不多会儿也就回去了。”

    丁薄行本意是不愿意麻烦任何人的。

    “没什么麻烦的,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这次同恒亲王出去,这一路上想来定不好走。”

    “风餐露宿什么的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