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才发现,在她自认为高贵的躯体里,住着一个比狗还低贱的灵魂。

    阴险,歹毒,浪荡,自私。

    她那金字塔一样的人生,正在分崩离析,她一路走来的平坦光明的道路,正如波浪一般掀起,瓦砾横飞。

    最终,路全都变成了海。

    而她自己,就扒着一块烂掉的木头,孤独地在这汪洋大海上漂浮。

    那块烂木头,是李君言。

    什么时候这块烂木头也不愿意给她抱着了,她就得沉入海底。

    明天会更好,还是更烂?

    她的明天只会更烂。

    陈芊芊忽然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哭,最终坐进车里,跟随她母亲离开了马场。

    李君言随后也向任水心和裴墨告辞。

    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去,带着满意的笑容。

    人们离开后,裴墨把水心的腰一揽,“以后低调点,人家后半生的幸福没了,你还这么刺激人。”

    任水心嗔他一眼,推开他的咸猪手,“得了便宜卖乖!”

    “所以咱俩啥时候办事?”

    他的手又伸过来,一只手用力箍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几乎放在她臀上。

    任水心脸一红,“你休息好了?”

    裴墨愣了下,手指戳了戳她脑门:“满脑子想些什么,我说领证!结婚!”

    任水心哈哈干笑两声,也有点尴尬,就顺了顺头发,“还不是你,成天想着那什么,我还以为你说的办事就是那个。”

    “那个我想办什么时候不能办,还用问你?”

    哎呀,这家伙好大口气!

    “如果这样说,你心里舒服,那你就说吧。”

    “那我现在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