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祎与他一同起身,沿着砖石小路,走在十里荷花池塘中间的木桥上,凉风习习,

    谢允看都不看一眼满湖荷花,而是一直注视着她,说道:“你要是觉得不知道说些什么缓和她们关系,略坐坐你就回来吧。”

    “夫君,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不需要任何人交代,自己也不会损害了自己心情和名声,一股脑的,去替人撑腰的。

    谢允摇摇头,道:“听三妹妹说了,但是三妹妹说的话,我也不敢听信,是以,叫你去瞧瞧,我也好知道真实情况。”

    ……

    下午吃过午饭,做完差事的小丫鬟们,都聚在树荫石桌下乘凉。

    自从谢允在家实行考成法,下人们做完差事都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一时间,任何人做事都积极起来。

    春娘从外头回来,炎天暑热的,她脚下飞快地往正屋走去。

    “春妈妈,二奶奶正在休息呢,二奶奶说了,不到末时不要叫醒她,”一个在树荫下打络子的小丫鬟见了,忙赶过来阻止春娘。

    “喔,晓得了,晓得了。”春娘刚走到门外,赶紧停下来了。

    小丫鬟亲亲热热的说道:“春妈妈,院子里正在吃刚从井里吊上来的果子,您也来吃一些吧。”

    春娘道:“你们且吃着吧,”她摆摆手,让小丫鬟出去了。

    她刚从蓁院回来,赵氏自吃过午饭,就把她叫了过去,急得跟什么似的,

    一会儿的功夫问上四五遍,何时能去孙家,正中午,日头那么大,不宜急着出门。

    但又问了一遍,孙家竟住在西城,是要早点去才是。

    她就匆匆赶回来了,

    晚些,侍女进来,几人一道服侍申令祎,七手八脚很快好了,最后只剩一头长发还没有干透。

    春娘为她晾干长发,梳通后,仔细地将那一把柔顺的乌黑长发在脑后松松绾了弯月髻。

    这时距离二爷早上说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日。

    “姑娘,马车早已经套好了,你看还有什么要奴婢做的?”春娘说道,放下了手中的细齿玉梳。

    申令祎就坐在镜匣前,目露纠结,犹豫着要用哪一种胭脂,春娘见了,说道:“用这盒茉莉粉吧,出了汗是香的。”

    申令祎又纠结了一下,最后用了这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