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言立刻低下头去:“叔祖父。”

    之前她很冒失,以后不会了。

    谢行渊微微点头,站在那里单手背后,不发一言。

    崔姝言低着头,等着他发话,结果等到脖子都酸了,也没等来谢行渊一句话。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听谢行渊问道:“既然来了祠堂,为何不跪拜列祖列宗?”

    “我犯了错,诚惶诚恐,忘了。”

    说是诚惶诚恐,实则崔姝言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慌的样子。

    听完崔姝言的回答,谢行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道:“你可以走了。”

    “是。叔祖父,侄孙媳告退。”

    “嗯。”

    崔姝言应了一声,以尽量远离谢行渊的姿态离开。

    却在错身而过后不久,听谢行渊说道:“你的伤痛舒药膏掉了。”

    崔姝言诧异地往地上瞧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

    可这瓶子,不是她的。

    至于里面是什么,她更是不知。

    “叔祖父,这瓶子不是我的。”

    “怎会?这里只有你我,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不成?还是你以为,本王已经老眼昏花到分不清楚自己东西的地步?”

    崔姝言抬眸,诧异地看了谢行渊一眼,他还是一副面若寒冰的模样。

    一时间,崔姝言搞不清楚谢行渊这是什么意思,碍于他强大的气场,不得不俯身捡起那白瓷瓶子:“侄孙媳告退。”

    “嗯。”

    眼见着崔姝言离开,藏在另一根柱子后面的文先生走了出来。

    他开口,满是调侃之意:“王爷,这白瓷瓶子并不透明,你怎知里面装的是伤痛舒药膏?”

    这不是妥妥暴露自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