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玉玩够了手里的那个小戏子,把人马眼里的尿道棒一拔,就丢给自己手下人轮奸去了。他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晏世凉说:“我今天找你有事,和我去隔壁屋子里谈。就我一个人,你把杜凛和你的小玩意留在这里,或者叫他们回家去,我看着烦人。”

    贺文玉手里拿着把丝绢竹骨的扇子,把话说得趾高气昂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贺家世代簪缨,都是从武的,可他行事总有些姑娘气。贺文玉被家里宠坏了,觉得事事都要遂他心意,不然,就是在扫他面子。

    “贺公子叫我,怕是没什么正经事吧?”晏世凉冷冰冰笑了笑。把烟头灭在烟灰缸里。

    “那你今天还敢来?”

    晏世凉反问道:“你用令尊的名字请我,我敢不来么?”

    贺文玉听了,他眯起眼睛,微微笑了笑。他那着的样子很漂亮,又有点刻毒。他确实是个艳光灼灼的男人。

    贺文玉把扇子合拢来往晏世凉手腕上一按:“谁说我叫你没有正经事?你不是最近和财政的人打交道,要开娱乐场弄赌博,但总是办不下来么?我父亲知道你有这个想法,打算帮你一把,但要抽成,他文书都给你备好了,你点头就行。”

    晏世凉瞟了一眼贺文玉,狐疑道:“贺先生已在财政部谋了好职,想管多少赌场抽多少钱都行,和我合作做什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他老人家自有打算,说这事非你不可,要我和你私谈,再把他的手信给你。”贺文玉说着,打了个响指,一个下人便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递交给贺文玉一封信和一张文件。贺文玉接过来,在晏世凉面前浮光掠影的一晃,笑了笑,带着三分狡黠说:“晏世凉,你到底来不来?”

    晏世凉瞥了一眼贺文玉,他知道,这或许是个陷阱,但他不得不去。再说了,他并非毫无防备。他早料到贺先生会有和他谈生意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是让贺文玉来谈。

    贺文玉能有什么本事,他不过一个千娇百媚的,生活在欲望与渴念里的男人。能懂什么生意呢?晏世凉在贺家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幺儿子连账目都盘不清,云里雾里的。

    花花公子,醉生梦死。晏世凉觉得他痴傻。开赌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贺先生对贺文玉再是宠溺,可怎么真的敢让贺文玉来?他只会打点小牌,哪里谈得了开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