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指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敏锐地发现,毛利小五郎旁边的那个女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虽然看上去在跟毛利小五郎聊天,但大多时候都是毛利小五郎在说话,那个女人则非常注意时间,而且目光游移,显然不是在专心欣赏风景。

      结合这一点,乌佐把车停在这,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肯定不是来看什么东都海滩大桥的。

      而是来欣赏毛利小五郎身边可能会发生的案件。

      ……

      此时,贝尔摩德作为一个主动送到乌佐面前的观众,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毛利小五郎的打量。

      她很自然似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江夏,先发制人:“又是这个小胡子——你好像对他很在意?”

      “只是觉得他来得很巧,算是这起案子里一个令人惊喜的意外,所以带你过来看看。”江夏坐在车里,肘部支着窗框,悠闲地看着车外两个交谈的人。

      忽然他转向贝尔摩德:

      “刚才你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只是看戏确实无聊。”

      “所以不如来下个注?”

      “——就赌他能不能活过今晚。”

      他扬起下巴,指了指毛利小五郎所在的方向。

      贝尔摩德眼神一动,心脏无声地提了起来。

      她没立刻回答,而是从烟盒里甩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点燃慢慢吸了一口,让语调染上一点看热闹的漫不经心:“哦?赌什么?”

      说起来,贝尔摩德慢半拍地想,她什么时候说过“看戏很无聊”这种话?

      思索片刻才记起来——刚才,她为了从乌佐那骗到新案件的剧透,好像是这么吐槽过他爱用的那些戏码。

      虽然当时,乌佐看上去毫不在意,还礼貌地附和了她的话。

      可现在看来……

      贝尔摩德打量着周围这片极其适合抛尸的河郊,再看看前方醉得上下眼皮打架,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毛利小五郎。

      她面上神色平淡,心里却隐隐涌起一阵懊悔。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简直是她当下窘境的真实写照。

      如果之前不那么说,乌佐对毛利小五郎这个“意外”的兴趣,或许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强。而被乌佐注目,显然不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