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辉摇摇头:“只能说是一种慌乱的选择,慌慌张张的开车就跑,开出去几公里了,又觉得离目的地太远,于是就地弃车逃跑,接着,大概率逃亡了。”

      “这样的案子怎么破?”当地派出所的所长都听傻了。

      现在的案子,都是直来直去的多。而且,有很多案子的弯弯绕绕,也只是案犯自己的弯弯绕绕,对民警来说,纯属脱裤子放屁,还是第一次露屁屁的那种。

      柳景辉见过的屁股就多了,这会儿沉吟着,道:“当初的户籍资料,也都是不全的吧。”

      “那肯定啊。”

      “机票肯定是实名制的,火车票呢。”

      “这边说不定都是坐大巴,火车票……十一年前的火车票,不知道好不好查。”王传星听着柳景辉的话,感觉这些活都要积累到自己头上了,连忙先打预防针。

      魏振国道:“如果能想办法拉一个表出来,把案发后一段时间内搬迁的人列出来,这个案子就简单了。”

      唐佳问:“当时专案组没有这么搞吗?”

      “当时的专案组,对于嫌疑人的居住地,以及出租车的目的地,一直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判断的。”柳景辉摇头:“再者,凶手是否逃亡了,他们也不确定。”

      江远缓缓点头。其实,从他看到的证据来说,他也不能肯定凶手的居住地,以及出租车的目的地。

      这部分内容,证据是没有支持的,就是柳景辉的推理。

      而在普通的专案组里,即使有人能够给出相同的推理,但信任度不够,身份地位不到,还是不会被着重考量的。

      柳景辉的目光看向江远,问道:“江远,你觉得呢。”

      “现场留下的血脚印很清晰,我可以筛脚印。不过,当时现场只留下了一个血脚印……其实跟DNA重复了。”江远说的,也正是足迹学的痛点之一,在几十年前,足迹学是有可能循着指纹学的路线走下去的,但在DNA技术横空出世以后,包括指纹在内的身份鉴定的手段,都被降级了。

      柳景辉其实就是为了确定江远的想法,看他没有侦查方向上的建议,遂道:“现在,如果就这些线索,那我觉得,正向侦破,实在不容易,不如引蛇出洞,想一个手段,将这个凶手勾出来……”

      不止是江远,在场几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是不信任他说的内容,而是这段话,几个人好像才听过不久。

      貌似,江远因为烧骨残片的案子,最初喊他过来的时候,柳景辉说的就是类似的话。

      或者,一模一样?

      大家冷静了片刻。

      江远和其他人的手机,都没有响。

      魏振国看看江远,再对柳景辉道:”柳处,您的手段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