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目光一闪,垂下头,转身离开。

    秦流西已经来到了范家的祠堂前面,抬头看了一眼,一股文昌之气和一股怨气在相互拉锯,她眉目冷然。

    范家世代书香,那也是祖上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没投胎的话,会不会气得跳出棺材板,冲出鬼门,打死这后代。

    毕竟造大孽了啊!

    “大师,您在看什么?”周氏小心地问。

    秦流西道:“子孙阴损恶毒,再护着,也是造孽,反削了自身功德气。我在看,范家先祖是不是耳聋瞎眼。”

    她话音落下,祠堂上的那股文昌之气仿佛一滞,瞬间就被那股怨气给压了过去,怨气一盛。

    砰砰砰。

    祠堂之内,传来闷响,仿佛是牌位掉落架子的声音。

    “进去吧。”

    范老夫人已经追上来,厉声喝道:“站住,这是我范家的祠堂重地,外人不得乱闯。谢老太君,即便你拿着御赐之物,也不是可以擅闯他人祠堂的。我便是告到御前,也是占着理。”

    秦流西转过头,道:“你若敢告,倒是可以令天下周知,你们都做下了什么阴损恶毒的事。一旦传出,范家世代书香,皆成笑话。”

    范老夫人身子一颤,在她身边的范怀鹏眼神闪躲。

    “逆天改命,本就天理不容,何况你用的法子如此阴损。这偷来的,终归是要还的,趁着还喘着气,不如去给自己选个好棺材。”秦流西又看着范怀鹏说了一句。

    范怀鹏心脏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似的,难以呼吸。

    他双目赤红,拳头紧握,看着秦流西,眼里闪过一抹杀机。

    秦流西嗤笑出声,想杀她?

    真是痴心妄想。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范老夫人死死地盯着秦流西。

    秦流西一脚踏入了祠堂的院门,冰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是为苦主解冤之人。”

    范老夫人脚下又是一个趔趄,感觉崴了的脚愈发的肿痛,她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暗沉沉的,像是要随时掉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祠堂的正堂,正敞着门,有个婆子正手忙脚乱的把忽然掉落的先祖牌位给挪回去。

    秦流西刚要走进去,范怀鹏忽地在她前面一拦:“我范家重地,闲人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