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担心妻子的病,他又是身长脚长的,走得极快,秦流西也不免加快了脚步。

    入了韶年院,就看得院子里兵荒马乱的,还有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

    蔚仁呵斥:“慌什么?”

    他看奶娘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儿子在屋廊下哄着,便皱眉道:“还抱着冲儿在这做什么,还不抱他在花园里走动一二哄一哄。”

    奶娘白着脸,被训得有些无措,走下来时双脚也跟着一软,险些跌在地。

    秦流西眼疾手快地托着了,道:“慢点。”

    “谢谢。”奶娘惊魂未定的道谢。

    秦流西又看那小小的婴孩哭得满脸通红,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便伸手,在他额头轻轻地拂过,道:“乖乖,莫哭了。”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还凄厉破开喉咙大哭的孩子像是听懂了似的,慢慢的收了声,含着眼泪小声抽噎着,看着可怜极了。

    “这,这……”奶娘惊奇地看着秦流西。

    就连蔚仁也有些惊愕,自己儿子自己知道,那是一哭就能哭上个小半时辰的主儿,可这就被秦流西说了一句话,就停了?

    是个有真本事的女冠!

    表兄的话犹在耳边响着。

    秦流西看着有些瘦弱的小家伙,以及他下眼睑下的青黑,道:“这孩子有些脾虚,容易受惊吓,刚才也是吓到了吧。”

    “是,是的。”奶娘道:“大奶奶陪着小少爷玩时突然发病,就……”

    秦流西拿了一张平安符压在他的衣襟,听着里面的惊呼,看着蔚仁道:“先看看大奶奶。”

    “少观主这边请。”蔚仁的语气恭敬了许多。

    屋内比外面更乱,几个丫鬟仆妇压着一个年轻少妇,乱得不成。

    “大爷来了。”

    蔚仁快步上前,沉声呵斥:“都让开。”

    丫鬟仆妇都让开来,露出那女子的情况,秦流西也上前,一看就知怎么回事了。

    四肢抽搐,口歪不能语,角弓反张,这是痉症发病。

    秦流西取了腰间的银针,上前说了一句:“得罪了。”